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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在外漂流不成?他想进一步试探这个出口成章的老家伙,笑了笑道,“枯酒难吃,我们用四书打谜赌酒如何?”
康熙连连点头,王七假痴不癫地道:“若论君臣经世之道,不敢奉陪;若论四书五经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这些古董玩意,二位难不倒老王。”
“你不要吹,”张廷玉顿顿酒杯,“儒道无涯,我先出一个‘鸣条’——猜猜?”
“请吃罚酒——”王七呵呵笑道,“乃四书中孟子《离娄下》‘卒于鸣条’之句,地名也。”张廷玉只好饮酒,康熙却紧钉一句:
“慎独。”
“中庸。”
“民服。”
那王七不假思索,随口而出:“哀公问曰:‘何为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龙老爷,罚酒!”
康熙连罚几杯,喝得满脸通红,却开怀大笑。张廷玉怕康熙喝得太醉出事,转对王七道:“你带桐城口音,我来问你,‘如保赤子’,出于何典?”
“《康诰》。”王七笑答。
“桃之夭夭,”
“其叶蓁蓁。”王七应口而答,“这是诗经里的,四书大学引用诗经《夭桃》之句。”
“士之仕?”
“犹农夫之耕也。”
“嫂溺?”
“援之以手。”
“天下溺?”
“援之以道。”
康熙插了进来,对王七道:“子欲手援天下乎?”王七的老鼠须颤了一颤,一时不好怎么回答,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正要开口,却见驿丞慌慌张张走了进来。三人斗谜喝酒兴致正浓,康熙不悦地道:
“夜早着呢,不叫你不用进来。”
“回‘洗马’爷话,”驿丞不安地说,“天倒还早,只是,只是请列位爷得换个地方!”
“你说什么?”康熙生气地瞅着驿丞。
“是这样,”驿丞谦卑地道,“原想列位就住主堂,没想河督丰督帅老爷来了,他在河边干等了几天,没见着皇上,正窝了一肚子火,要住驿馆。下官说,一位五品京官先住着了,是否请督帅屈居厢房。督帅呵叱道,二品五品谁大谁小?你真混……”康熙听丰某这般无礼,脸上顿时变色。张廷玉沉着地问驿丞:
“他来了,咱们腾房,是你的主意,还是他说的?”
“当然是丰帅的话,”驿丞解释,“我一个小小九品芝麻官,谁也得罪不起呀……”
“那自然,”康熙站了起来,朝张廷玉使了个眼色,谓众人道,“五品洗马自然不如二品河督大,咱们挪窝!”说罢,率先朝厢房走去。正说着,外面河督的仪仗护卫就进了院,前头几十盏宫灯照得大院里贼亮。几十名河标兵卒吆三喝四,朝堂门拥来,那河标把总一见刘铁成站在门口,朝丰督帅指指点点说道:
“督帅,就是他们一伙,还有个老鼠须,说您是‘肉红顶子’,这家伙还掴了我一巴掌!”
“唔——”丰督帅没理睬把总的话,径直朝里走,边走边大大咧咧地道,“里面是京师来的哪位仁兄?请出来一见呀。”不料,却被刘铁成一把抓住膀子,正色道:
“督帅,孟浪了一些吧!”
“哈哈,”丰督这才正眼瞧着刘铁成,“本府既是你所说的‘肉红顶子’,好歹是个封疆大吏!来人呀!谁敢在这里挡驾?”几十个标兵拥了上来,就要跟刘铁成动武。忽然厢房门敞开,张廷玉头戴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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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