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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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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庚子鼠年,也是清光绪二十七年。

这一年,诺贝尔奖颁给了它的第一个获得者;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逝了世;大洋那头也成立了个叫澳大利亚的国家;而中国,在这一年签订了个叫辛丑的条约。如同过去的数千数万年一样,这个世界上总能发生一些所谓“要闻”的事吞噬凡人们的目光,撼动他们的根基,将他们的生命卷入一道又一道的浪潮,只不过有人处在漩涡中间,有人离得远些罢了。

在中原大地上矗立了二百多年的清王朝在摇摇晃晃中迈入了末世,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夕阳下费力的呼吸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口空气。

西京城里似乎没有什么所谓“要闻”,也似乎处于以上这些所有“要闻”造成的漩涡边缘。二月二十八日,过完年的第十天,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名“醉仙楼”。东家姓陈,年逾古稀,无儿无女,唯有一孙,二八年华,名唤陈一。

这一老一小,老的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众人口中的陈老太爷,小的,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陈小姐。没人知道这祖孙两从何处来,也没人知道他们为何要落脚在西京,正如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有陈老爷一般。这两个人凭空出现,没有来源,没有信息,伴随着他们的只有一座醉仙楼。

曾有传言说,陈家是武将世家,老太爷戎马一生,在战场上失去了许多,这其中便包括着他的儿子,他的双眼。如今年逾古稀,老太爷看破世事,带孙女一人落脚西京,只为远离朝堂,求得一个老来清闲。有好事者名郝言听了这传言,也有幸见了陈老太爷一面,便拿去求证。不过,老太爷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吟了一句“本无一物,何来缘由。”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听着是句禅语,可禅语这东西向来是说给能听懂的人听的,郝言自知自己与陈老太爷仅见这一次,若有什么话外之意,自己自然是听不懂的,可若要按常规解释,这本来没有的“物”是什么,这“缘由”又是什么缘由,自己不过求证一个传言,是与不是明说便罢了,何来这莫须有的一句话。想来怕是自己犯了陈家的什么忌讳,老太爷不便明说,且搪塞过去的罢。这样一来,郝言便有些想通了。对外只言这是陈家的讳,不便多问。说来也巧,许是因为郝言的话流传已远,也许是因为陈老太爷极少见外人的缘故,城里的人也只当陈家祖孙是来此地是大隐的,一老一少,门庭凋落,旁人好奇中便多了一丝怜悯的意味,竟也不再追问。

过些日子,巷前巷尾关于陈家人的种种闲谈已经消失大半,醉仙楼也交由在西京城聘来的一位管事打理,陈家两位主人则整日待在宅院里,极少出来走动,只是陈大小姐每月十五要去酒楼对一次账,而且一呆就是一晚外,实在没了什么特别之处。醉仙楼,泯然众楼矣。

“阿嚏~”陈一揉了揉鼻子,转过头躺在火炕上的陈老太爷说“爷爷,我刚好像听到有人说我们醉仙楼的坏话。”躺在正烧的热的火炕上的老者则是抬起眼皮,斜着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少女的说:“让你结个绳事怎么那么多,你就是想霸占我的炕。幸亏老夫机灵,没上你的当。要说这北方的炕还真是舒服。”说罢,老者很合时宜的发出快活的呻吟。你要问我什么是快活的呻吟,我也说不清楚,大概跟母猪吃饱时躺在地上的声音是一样的吧。

少女皱了皱眉,心下想着,自己这个爷爷到底是哪个怪物变的,这哪跟哪啊,什么霸占炕乱七八糟的,自己方才只提了醉仙楼而已啊,再抬眼看炕到上的老者又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美滋滋的拿着新印的《金瓶梅》。陈一觉得这书名有点熟悉,却又道不出由来,只得心下疑惑,低头又将手中的绳结细细的挽着。

少女是第一次结绳,难免小心谨慎,又带着几分的愁绪,故而这绳便结的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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