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挑，嘴唇红润，被人用口红添了色彩，显得更诱人。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女人毫无生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化妆师操控。

这时，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走过来，没有不利索，反而是优雅的。

“宁栀，你还在怪我让人摘了你的子宫?”

镜中的女人才有了点反应。

上个月，女人被强行送入手术室，起初挣扎的厉害，但是被打了麻药，挣扎的动静便没了，只能流着泪，感受到子宫生生被取出。

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利。

思绪被拉回，她没有回答老太太，只是问了句:“当年，我妈跳楼，是不是因为你们施加的压力，她才不想活的?“

老太太似是被人揭了伤疤，声音提高了几分，“不要和我说那个逆女!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不要丢了宁家的脸面!”

有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宁小姐，舞台一切准备就绪，请您抓紧时间。”

宁栀点了点头。

过了会，化妆师化好妆容，江檀站起身，准备走向后台时，老太太出声，“夺下这个桂冠，你依旧可以做你的宁大小姐。”

宁栀没理会，像是服从命令的“机器人”，走向后台。

幕布缓缓被拉开，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被云遮挡的月亮，被风吹散云朵，渐渐漏出清冷的月光。

音乐响起，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而舞动，好像只有跳舞的时候，她才有了生机。

上半场结束后，有片刻时间去休息室休息。

宁栀回到先前的位置，打开抽屉，里面有一

瓶药。

她拿起，打开，一颗接着一颗吞咽下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宁小姐，该上台了。”

“知道了。”宁栀放下药瓶，走出门外。

桌上散落着药片，瓶子不知什么时候打翻了，那药瓶上赫然写着“安眠药”三个字。

没人知道她吃了多少，但绝不是几颗。

下半场接着上半场，只是细听，就会发现比上半场的音乐显得压抑，不如那时的轻快。

最后以黑天鹅挥鞭三十二转，演绎结尾。

台下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无人不为这精彩的

舞而喝彩。

幕布被拉下，直至再也看不见那高傲的黑天鹅以及卖力出演的小天鹅。

那群小天鹅为宁栀喝彩后，便离开舞台。没人注意到宁栀有些涣散的眼神。

她们走后，宁栀像是再也撑不住了，直直的倒下去。

呼吸渐渐轻了，她感觉身体渐渐冰冷。

死亡离她很近，但她很乐意迎接死亡。

意识消散前，宁栀回想自己的一生:妈妈为什么在看见她跳舞的时候，是恐惧的。原是因为宁家为了荣誉，就算是亲生孩子，也只是利用。

宁家给了她一个舒适的环境，甚至教在骨子里的教养。却也夺走她的生命。

还好，解脱了。

“小宁栀，你怎么还在舞台，以往不都是.....啊!”发出声的是白芷，她捧着鲜花来舞台找宁栀，入目的是她躺在舞台中央。

白芷丢下鲜花跑向江檀，“栀栀！”

尖叫声把人吸引过来，有人打120，有人从休息室跑到这，手里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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