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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渡直接没搭理他。

小唐的血统更倾向于妖，而ex更倾向于人，之前小唐频繁妖化所以现在的症状才表现得那么严重，ex从相识以来那么久除了被西王母逼得必须化形之外，其他时候都没有动过要化形的心思，照这样推算，ex就算开始衰竭，也就是最近的事而已。

“说真的，我在唐家绕了一圈，别的倒没发现，就看见那个金塔下面有个古怪的大水缸。”ex说道，“外面到处都被雪盖住了，偏偏那个水缸一直冒着热气，足有……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也不知道是养着什么东西。”

法渡问道：“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半夜三更的，哪有人出来到处晃荡。”ex摇摇头，“要不叫醒唐少磊咱们就一路杀过去吧，早点完事早点回家。”

法渡摇摇头：“你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们接下来行事更要加倍小心。”

“打草惊蛇？我什么时候打草惊蛇了？”ex依旧不明所以。

法渡抬起头，在漫天飘飞的雪花中间，稳稳的立着一个发出红光的纸娃娃。

ex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什么邪术？”

纸娃娃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终于被发现了。”

法渡心头微微的往下一沉，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你是刀美兰？”

“那一次你虽然是灵魂出窍，但我们确实见过。”纸娃娃依旧笑着，“让你陪着我家孩子千里迢迢跑来，真是辛苦你了。”

法渡什么也没说，如果刀美兰真的可以未卜先知读出人心，那么他们的来意她早就知道了，再拐弯抹角也没有任何意义。

“闻道有先后，谅你也是机缘巧合得来不易，我无意去惹你，你最好也不要来找麻烦。”纸娃娃的嗓子传达着来自于刀美兰的信息。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法渡平静的答道，“我们之间做不了生意。”

叽叽！纸娃娃忽然冒出一阵火焰，噼啪爆燃的火焰声中裹着惨烈的嘶叫声。

ex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法渡的表情才忽然醒悟：“你通过这个纸人对它的主人发动神杀？”

法渡没有回话，挺直的脊梁逆着风雪，仿佛出鞘的剑，闪耀着慑人的锋芒。

只有这个时候，ex才分明的意识到眼前的法渡已经不一样了。

ex还记得最初遇见的法渡，单纯，隐忍，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善意，透过眼睛就能看透他的心。而现在的法渡却在为了自己所想要的无所顾忌的杀伐，狠辣而决绝。

法渡没时间去管ex，顺着纸娃娃猛冲进去，面前就像铺着一条漆黑的道路。

他看到刀美兰站在道路尽头，华丽的裙摆就像孔雀的尾羽一样拖曳在地面上。那个刀美兰并不是上次所见忻娘的模样，而是和老常所说的一样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眉眼长相漂亮得不像是人。

法渡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清晰的看到她幽深的瞳孔里涌出了真实的惊诧和恐惧。

但那只是一刹那，在法渡发出神杀的瞬间，刀美兰的身形忽然像烟一样消弭，瞬间隐去了踪影。就像在面前砰然炸裂，直接把他推出了那个漆黑的境界。

纸人化为纸灰的瞬间法渡也跟着踉跄了两步，几乎就要摔倒在雪地里。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刀美兰咯咯的笑声在风中迂回着消散，无端的邪气横生，“也对，这世上有我便不能再有你，我们不可能共存，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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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