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奇怪，问道：“师父，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孟长然神色淡然的说道：“云飞，你来道玄宗多久了？”

小云飞算了一下，说道：“快一年了吧。”

孟长然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是十个月零八天。”

“师父，你记得怎么这么清楚？”小云飞惊异的说道。

“师父其实并没有打算收第二个弟子，但是那天一见到你，我就动了收徒之念。”孟长然感怀的说道。

“师父，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小云飞问道。

“这人呐，上了年纪之后，就越来越喜欢怀旧了。”孟长然说道。

小云飞心头一震，望着孟长然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老迈龙钟之感，他也不知道师父何时失去了修道人那种出尘的气运，变得如此垂垂老矣。

“为师从收你为徒的那天起，就没有好好的教你，我觉得你还小，所以……”孟长然叹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叹息，又有谁能够想象这声叹息包含了多少的无可奈何。

小云飞鼻子一酸，他突然觉得自己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师父一眼，看着孟长然的背影，却怎么也回想不出他的样貌，这是一种既亲近又生疏的距离，最熟悉的人，往往成为了不太在意的人。

小家伙攥紧了小拳头，三步两步的跑到孟长然的前面，深深的望着他，用略显稚嫩的语气，坚定的说道：“师父，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给你采株圣药回来。”

孟长然平淡的一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孟长然却依旧相信他能做到，只不过……

如果当一个人看开了一切，他会明白，最重要的不再是能不能把瞬间变成永恒，就像修道成仙，很多人都想长生不死，跳出轮回，可是永恒的生命背后，却未必如人们所想的那样。

“为师当然记得。”孟长然说道，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师父，我要你永远活着，看着我长大，看着我纵横天下，看着我将来的一切。”小云飞哽咽的说道。

孟长然他虽然早已堪破生死，但是每当看到小家伙的时候，又是那样渴望继续活下去。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简直就像弹指一挥间，十年之后，小家伙或许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他很庆幸自己能够看到小云飞长大，但是遗憾的是他却不能看着小家伙纵横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