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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揣着一包辣条和一瓶冰红茶在街上走着,理发店剪的五块钱的寸头倒是使人以为我只是贪吃的小学生。我想这个时代的大人永远无法想象一个零零后的孩子拥有着怎样的心理,早熟实际上难以概括,更多的是崎岖的心理,这也许要归结于大信息时代。
我走在上学的路上,我的学校是县里的实验小学,旁边隔着华侨中学-五溪望县城最臭名昭著的学校,以至于我看到校门口三个中学生拉着一个小学生进庙堂旁边的厕所“教育”我却无动于衷。
我并没有带红领巾,在少先队员值日表上随意写了别人的名字做登记,走向保安室窗台,敲响了保安室的玻璃。
“喂,老头。”
睡眼朦胧的老李扯着嗓子说话:“这不钟惘吗?咋滴啦,不回教室跑着打扰别人休息。”
“也没啥,有个咱学校的在外面估计要被整废了,你打电话报警得了”
老李头神色紧张的说:“唉我去,可别在校门口打呀,这要是追究起来,我这看门的还得被扣工资”
我淡然地说:“这倒没事,搁外面庙旁边厕所臭水沟那呢,折腾不到你。”说完我慢悠悠地向教学楼走去。
老李听了我的话,看我走远了,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接着坐小木凳子上打盹了。心里想到:这种鸟事一天至少两三次,报警有用的话哪有人那么猖狂,反正只要别闹到校门口,随他去吧。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老李不会管这种事,但是世道就这样,我一个小学生把事情告诉了大人,已经尽了人道主义,佛祖也怪罪不了我。想到这心情又变得好起来了,走过一个又一个台阶回到三楼教室。
今天的早读课是语文,不出意外早读已经过半,我打了个报告就自动站最后面读书了,迟到这种事倒也没什么,毕竟后面站了七八个。语文老师是个快退休的老玛人,待人倒也不错,至少没给我留下什么负面印象。
她静静地走到后面来,问我:“钟惘,怎么经常这么晚过来,家里有什么事吗?”她平时其实是不问别人迟到理由的,毕竟能迟到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我不太一样,我除了英语二十多分外,语文和数学在班上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我比较闷骚,只有跟我亲近一点的才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她每次都会这样问,然后我随便编个理由她就给我个台阶下,让我回座位上读书。
这种明显到不能在明显的偏心倒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我承受着许多怨恨的目光再一次回到座位。我也通过这几年明白,教育公平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公平的,唯有明显和不明显的区别。成绩好的人在老师眼里就是能够获得特权,也加剧了成绩差的烂仔嫉妒与不爽心里潜滋暗长,使他们渐渐摆烂,并处心积虑给那些享受特殊礼遇的人使点绊子。我对这一切无可奈何,我也对这种教育氛围无能为力,我只能尽量在做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的同时夹着尾巴做人。
小升初的紧张感弥漫了整个班级,但我不一样。我因为受到政策特殊爱戴,在县里小升初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当我们这种不发达的地区接收政策,往往是等到政策布满大街小巷才有人知道。英语是三年级开始学的,学校明确将其定义为副科,地位和音乐美术这类科目相差不多,当我上了六年级才被学校告知英语被写入小考范围。不仅是我,也包括我这一批的大量学生被这种考虑不周全的政策逼得走投无路,完全无法在小考中和别人竞争。
语文老师一边走动巡视,一边讲着人生道理,要我们重视这场小考。下面的人怨声载道,教室里顿时叽叽喳喳起来。
“妈的,为什么这种政策要覆盖到六年级。如果政策今年实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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