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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地方,也让车夫心中一安。随即朝他感激一笑,“那麻烦小哥帮把手,我一个人实在是……”
宁采臣又一笑,将自己的鞋往马车后的横梁上一放,再把衣袍下摆紧了紧,确定不会在帮忙的过程中从腰带上滑落后,手指不着痕迹的掠过衣领处,把哼哧哼哧爬到衣领边准备探出头的兔砸又按了回去,才朝车夫笑着上前帮忙。
有个人搭把手自然比一个人要好,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把马车从那个坑里推了出来,用附近稍微干净的浅坑积水洗干净手脚上的泥后,车夫一回头不免微微一愣。
宁采臣正把找来的石块往那个坑里填,这样后来的马车也不会再像这一辆陷进去了。
“小哥您还真是心善。”
车夫有些不以为然的夸奖声传来,惹得宁采臣微微一笑,确定这个坑没什么问题后才和车夫一样用旁边其他浅坑里的积水洗干净了手脚,还蹲在那里的时候,眼眸微微敛垂了一下,手几不可闻的微顿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随即站起身朝正瞪着自己,或者说瞪着自己身后的某物僵硬在那里的车夫笑道。“车夫大哥,我们走吧?”
“啊……啊!”宁采臣的话像是惊醒了车夫,他张惶的惊叫了两声,眼睛在这中间短暂的移到了宁采臣的脸上后,神色闪烁,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连滚带爬的爬上马车,驾车逃跑。
其速度在这泥泞难行的山路中简直不能更快。
“哎——?”宁采臣施施然的看着落荒而逃并吧他丢下的马车,对于身后突然出现的类似狼妖的怪物看都不看一眼,依旧清风云淡的类似叹息着说,“……好歹把把我的鞋给我扔下来啊……”
刚才帮忙推车的时候,他把鞋随意的放在马车后了。
原本准备将这个书生整个吞进腹中的狼妖在张开大口的时候,察觉到了他身上的不对,恐惧刚生,脑子里连逃跑的念头都还未完全成型之前,就已经在顷刻间变成了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碎肉块,散落一地。
而宁采臣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低头好笑的再次把吭哧吭哧爬到了衣领边缘,正准备探出头的竹编兔再一次的隔着布料轻弹了回去。“都叫你别乱跑了。”
“……”竹编兔砸:(●—●)#
宁采臣微微的仰头吐出一口浊气后,重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这剔透明净的天空蓝,半响后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噗嗤一笑,继续赤脚前行。
……反正那马车应该也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鞋有没有染上血,或者说还找得到不。
“哎呀呀……”书生轻笑着一面小心前行,一面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早知道还是应该自己拿着呀……”
穿戴着斗笠的书生在这清冷雅致的山间小路中越走越远,只留下一地猩红的肉块在原地。随着肉块最后一丝温热也升至空中被风带走后,除了颜色和场面难看些,却也和这泥土石块没有什么两样。
就像这世间万物不过也只是宁采臣手上河书中的一颗字、一句话罢了。
再没什么特别和不同来。
渐行渐远的人,似乎即将和这万物融为一体,其中隐约有话随着风飘来。“……哎嘿,你又跑出来了?哼哼哼……反抗也没用?……哎唷?还咬我,来来来……给你咬给你咬~”
这……也算是鉴证了‘自己’和苏白在一起了吧?
既然是这样,作为曾经的徐长卿遗留下来的执念,也终于可以放下,做真正的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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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