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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穷奇的身影。
你们是如何追到我的?――孰湖仍然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
当然是你身上的葳泥了。――孤峙说,穷奇高士故意抓伤你,就是为了让你去葳泥潭封伤。就算你知道我们虎族天生嗅觉灵敏,但你未必知道葳泥是我们开明神王禁侍的意义。
有何意义?――孰湖不解。
孤峙脸上漾起一层无奈而又羞愤的表情,那表情转瞬即逝,随即便回到了刚才的不可一世,然而他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回答孰湖的问题。
嚓啦啦!――只听青葵小筑屋顶上一阵巨响,小筑的屋顶上的几块葵花掉落下来,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穷奇从屋顶上跳进了屋里,站在了孰湖身后。
孰湖连忙回防奢厉,但是穷奇似乎离奢厉更近一点,青骐也没能一把拉过奢厉。
奢厉就像一个孤岛一样,被穷奇的蛮威隔离出一面海域,没有兽敢靠近他,也没有兽可以靠近他。
穷奇冲孰湖示了一下空掌,欲拒还迎,那意思便是说,此时此刻,孤才是这屋子里的王,一切听孤指挥。不听的话,孤自有蛮王之罚。
奢厉此时已经面无血色,他知道在劫难逃,已无力回天。
奢厉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觉到嗓眼里一阵刺痛。
真正的危险,就连呼吸都显多余,就连吞咽都觉累赘。
时间又好似静止了一般,这次并非像刚才冷场般地冻结,而是像是施了定身术般地暂停。
因为每个兽,都强烈地听到了自己从胸腔里喷勃欲出的刺耳的心跳。
不就是当开明禁侍时吃的第一顿餐嘛!――穷奇撇撇嘴,打破了沉默,看着孰湖身上的葳泥,深呼吸了一口,说,没什么好保密的,虽然,那味道,死也忘不了。
孰湖听罢,又羞又恼,后悔自己自作聪明地去葳泥胡封伤,而且还自以为是地想到虎涎是穷奇用来定位追踪他的,更为懊恼地是,自己竟然剪了尾巴还被穷奇追踪到。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黑暗的一天了。孰湖在心里厌恶自己。
然而现在并非他自己单独梳理情绪之时,他要救这个小精兽,他要救自己的爱人。
孰湖暗暗地握紧了弓,准备抬手。
然而他的这个举动竟然被穷奇看到了,穷奇拿手指一指孰湖的手,努了努嘴。
孰湖便不动了,他知道他再动的代价。
开明神王禁侍的残忍他是见识过的。
穷奇抬头看看屋顶,再看看屋内的陈设,说,这个地方蛮不错的,真幽静。
你要是能离开,青葵小筑就更幽静了。――青骐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孤峙在门外气冲冲地准备动手。
穷奇又指了指孤峙,示意他冷静,他慢条斯理地踱到青骐面前,盯着青骐的眼睛说,你刚才说什么?
青骐毫无惧色,和穷奇对视着。
穷奇缓缓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捏着青骐的脖子说,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穷奇的语气恬淡而又亲和,丝毫没有半点愠色,然而奢厉知道,这样的穷奇是最可怕的。
孰湖紧紧地握着弓,像是要把弓握断了一样。
奢厉暗暗咬着牙,只恨自己无谋少力,不能解决这个可恶的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