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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蜀地的一个小城从阵阵炊烟中苏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卤猪尾巴诶,香嘞!”案板上摆着些卤味,厨子老三竖起大拇指,一遍一遍地吆喝着。
“早上现打的鱼儿,新鲜着呢!”戴着斗笠的渔民,将背上的背篓摘下,把活蹦乱跳的鱼儿,倒入面前的木盆,溅起的水花惹得旁边的豆花西施一阵白眼。
“客官,里边请!“茶楼的跑堂刚打了个哈欠,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高声地炫耀着,“春妹子,今年早春的新茶沏上四杯!大笨,支桌子、拿骰子、抓点瓜子花生,客人要搓几把!”
春妹子从二楼探出头来望望,清脆地应了一声,抄起长嘴的功夫壶耍了起来,一帮偷看的闲汉纷纷叫好。
“徐少爷好!”
“徐少爷来了啊!”
街面上此起彼伏的问好声,远远地飘开。
“哎呀!你怎么搞的可当心着点!烫着我不打紧,烫着客人,掌柜的不得打断你胳膊!”春妹子一听到“徐少爷”三个字心就全乱了,手上失了分寸差点烫着跑堂的,引得后者好一阵抱怨。
春妹子脸上一阵绯红,赶忙放下茶壶朝街面上望去,一袭青衫的少年踏着石板路,慢悠悠地和大家问好。
她紧紧地盯着来人清澈的双眼,期盼着对方的目光,不过少年人却并未停留,拎着个竹筒远去了,春妹子痴痴地啐了一口:“哼!这榆木脑袋,可惜了这副帅皮囊!”
少年人走向一座酒楼,叫作布衣人家,很是接地气的名字。
不过他并未进正堂,和小二一点头,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来到后厨门口,一个光着膀子胖子正搅着口大锅,里边倒满了沸油,一层鲜红的辣子铺在上边翻滚着,呛人的烟气蔓延出老远,引得少年一阵咳嗽。
“哟,徐二,今天挺早的啊!昨晚没叫丫头暖床?”胖子见了来人取下肩膀上的湿毛巾丢了过去。
“你能不叫我徐二吗?再说了我也不好那口,家里的丫鬟都是清白人家来的!”徐二也不嫌汗臭,拿起毛巾捂住了口鼻,顺手把竹筒递过去,“正巧了,装上一筒,母亲喜欢晌午吃面拌着,带劲!”
“不叫你徐二啊,对了对了,您现在有身份了哦,徐大当了将军,您也是官身了,徐墨少爷,您啥时候中个状元?嘿嘿!”胖子憨憨地笑着,抄起大勺将油泼辣子舀进徐墨的竹筒。
“我怕是考不中状元啊,我学武有天赋,家父偏偏让我学文,大哥才情俱佳,却偏偏去练了武,真是上错花轿嫁错郎了!”少年人抬头望天撇着嘴道。
“得嘞,你拿好了,刚出锅的,包你满嘴香!”胖子转瞬装好了竹筒,递将过来,“要我说,你和徐大都是文武双全,干啥都有出息,耽误不了!十文!”
“就你嘴甜!”徐墨笑了笑,付过钱,转身摆摆手走了。
明天启十年,蜀北流寇作乱。
察有武举人徐罡,聚练乡勇、歼敌有功,擢升为蜀中都司千总,领军北上。
临走前,大哥徐罡将一杆玄铁长枪递到弟弟手上,说道:“此枪名为一贯,是前些日子从草原带来的星铁铸成,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乱世将近,读书可以治国,练武却可活命,谨记!”
一边走着,徐墨一边回忆着大哥的话。
忽地,一阵风吹过,先是如春风般的轻拂,旋即又如夏日热浪般火热,又似秋风般凋零,最后又像冬风般刺骨。
一瞬间经历了春夏秋冬的徐墨吸了口凉气,感叹道: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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