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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他依然笑着,却缓步上前,眼神中多了些许挑衅。
“公子高见,君轩敬服。只是君轩以为,若有一人,任凭美芙蓉、俏娇兰都不能留住他的心,所思所想始终系在遥远那方,实在是人间难得之情。惜啊,这样一人,君轩求而不得,不知公子曾遇到过吗?”
蒙慕手中的杯子险些掉落,下意识转头,正对上道静的眼。
那双无波无澜,比任何时候都清明的眼。
道静嘴角噙着一丝笑,移开目光,清朗的声音如初升的月。
他看着恋君轩,从他平直的眉,看到薄削的唇,再到袖口的蓝莲,不自觉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叹口气,笑道:“太多了,我觉得他们都是一个样。”
蒙慕心里一跳,下意识的屏佐吸。
“是,是何模样?”恋君轩的声音莫名的多了一丝颤抖,他定定的看着案上的两个,脸上顿时煞白。
“正如你方才所唱。”
道静说完,主动拿起酒壶,给旁边的杯子满上酒,不再看堂下一眼。
“我敬你。”琥珀轻撞琉璃杯,一声清脆让蒙慕回了神,他心有余悸的咕咚咚灌下满杯酒,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侍女趁机唤回舞姬,堂下重新起舞,环佩叮当掩去了一时尴尬。
“你,别多想。回头我说说他,太不懂事了。”蒙慕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急忙的想要解释,话说出口,总有些认怂的意味。
道静却不以为然,兴致勃勃的一拍手,道:“要说对诗嘛,我最拿手了。把笔取来,我给你写一个。”
“写给我?真的啊?”蒙慕的不安瞬间消散,再三的确认了几遍,欢欢喜喜的亲自跑去捧了丝帛毛笔来。这一时忧一时喜的样子,逗的侍女们咯咯直笑。
月白的卷轴铺在案上,道静轻拢袍袖,执笔行云流水。
新树兰惠葩,杂用杜衡草。
终朝采其华,日暮不盈抱。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馨香易消歇,繁华会枯槁。
怅忘何所言,临风送怀抱。
一忱饮,从午后直到黄昏。主人大醉,仍旧紧握着杯子不撒手,翻来覆去唱着不成调的短歌。道静习惯性的扶额,早知道会被唱成这样,还不如就写个“天青青,水行行”,至少还好唱一点。
“倒要叫本公子帮你宽衣解带,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道静把蒙慕扔上床,看着他那个傻笑的迷糊样,又是好笑又想踹他一脚。
一转头,古镜光华滢滢,将他们的形影完完全全的映照在内。
再看看床上的人,已经砸吧砸吧嘴抱着被子甜甜睡去。
道静在寝殿转了转,寻了块锦帕,走到了古镜前。
曾经它在控制着玄珠心镜,自己能够解开封印,受伤时借沉绡之力痊愈,都是它帮助传送灵气与法力。
它也能够看到玄珠心镜照到的一切!
同样能够唤醒记忆,同样能够看到现世,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
玄珠心镜是师尊的收藏,似乎从周王宫得来,这面古镜又是从何而来?
镜仙深谙引灵传神,古镜在她的手里时日不短。之后蒙慕继承了镜仙的法术,又继续支配着古镜。
那是会遭天谴的禁术啊!
鲜艳的锦帕严严实实的覆在了古镜上,道静拧着眉心想了一会儿,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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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