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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凑在她的耳边,将整张脸都埋进她带着淡淡香气的长发间:“谢谢你在我身边。”
雪河心里突然一动。
也不知道他之前这三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个只知道按上头通知涨水落水、按时辰下雨(结果还弄错了)的新手小河神,面对着宁王赵峥卒死遗留下来的一大堆问题,既要骗过所有人、演好王爷这角色不能穿帮,还要妥善自理好各种繁杂的公务,现在细想起来,真是怪不容易的。
想到这,她十分大气地拍拍他的肩:“我说过会帮你的嘛!不过,……你好重啊,我要被你压扁了喂。”
覃柏笑,用手肘撑起身子,看着她的小脸幽幽地说道:“赵峥死的时候,我就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肯定是要完蛋了。”
雪河同情地看着他。
“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他表情认真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完蛋就完蛋吧,我认了。”
她的笑意得更浓:“不会的!我不会眼看着你完蛋哒!”
“是嘛?”
心里刚刚浮现一丝感动,却听她接着又说:
“我会闭上眼睛的。”
说着就当真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在覃柏看来,完全是另一种索吻的方式。他笑着继续吻她,手指在她散开的长发间轻轻滑动。正在享受那丝绸般的触感时,指尖却意外碰到个硬物,不由地一愣:
“什么东西?”
掀开被褥的一角,底下竟是压着个精致的盒子,看样子十分精巧,像是个粉盒。估摸着是她刚刚随手塞进去的。
打开盖子,却并不是预料中的香粉胭脂之类,而是半透明的膏状,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给我啦!”
雪河睁开眼,意外发觉他手上多出个盒子,便伸手去夺。
“做什么用的?”
“祸国殃民用的呗。”
雪河的手被他拦了下来,只见他放在鼻子细细嗅了嗅,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
“你不老实。”
“还我啦!”
覃柏满腹狐疑,她越是想要,他就越是将那物攥在手心里,低头像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好一通闻,最后一把抓起她的小腿,将裤腿掀起来。
粉嫩的玉腿上竟是大片的红斑,膝盖,甚至大腿上也有,在雪白的肤色衬托下竟是十分显眼。覃柏大惊,又抓过另一条腿,也是一样。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骑马磨得呗。过几天自然就好了。”雪河不以为然道。
“所以刚才在涂药膏么?”
雪河点头。
“等明天马车到了,你坐车回去吧。”
“我不。”
“不要再任性了。”
“我没有任性!”雪河正色道:“我娘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你娘说得对。”
覃柏叹了口气:“但是这得分什么事啊!比如行军打仗本就是男人份内的事,不是你这小丫头该操心的。”
雪河却摇头:“如果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做到。……也是我娘说的。”
“你娘到底想干嘛啊?在深山老林里安安生生当个狐仙不行吗?这么能说,想当思想家啊?那写书去啊?!”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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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