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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明显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今天跟覃柏绊嘴,他心里不爽,见了骏猊很可能便要拿他撒气;骏猊知道我在宫里,四哥来瞧我也在永乐殿上,说不定就会有所松懈,赌气躲出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覃柏平时得罪的大臣也忒多,万一有朝臣买通宦官欲行不轨之事,在历朝历代的皇宫大内也都不算新鲜!
——叫你平时作死,这回报应来了吧?万一阴沟里翻船,叫你们哭都来不及!
雪河心里着急,脚下不防被狠狠一绊、险些摔倒。低头一看,竟是张麻子!
“阿翁!”
雪河大惊失色,蹲下身探向他的颈间,脉搏微弱,但未见外伤,大概只是昏过去了。心里稍稍一宽,雪河朝左右一看,果然内室的明黄色幔帐底下露出一双绣着龙纹的靴子,雪河的心再次揪了起来,慌忙弃了老内监,匆匆几步来到内室。
只见茶盅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覃柏仰面朝天地倒在一旁,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覃柏!覃柏!”
雪河吓得大叫,也顾不得别的,立刻上前抱起他,拍打他的脸颊:“你怎么了?!醒醒啊!覃柏!覃柏!”
雪河心里狂跳不止,早已是方寸大乱。一时间又慌又怕,脑子一片混沌无法思考,直急得两行眼泪就淌了下来,边哭边使劲地摇晃他,嘴里胡乱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抱着他叫了半晌,他也不应,雪河慢慢缓过神来,猛然打了个激灵,简直都被自己给惊着了——天哪,这还是我吗?现在是哭的时候么?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体尚暖,外表看并无明显伤处,口鼻也未见异常。雪河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自语道:
“莫慌莫慌,冷静……”
又缓了片刻,她这才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猛然注意到地上那只砸碎了的盅子——那不是这屋里的东西,虽然是宫里的样式,但桌上的四只茶杯好好的,这个显然是外头带进来的。
联想到皇帝书案上的异常以及眼前的种种,极有可能是宫里的太监做的——下毒?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雪河的目光立刻再次回到他的脸上。见他脸颊上似乎还留有淡红色的指印,她伸手比了比,应该是有人为了强迫他张嘴、用力捏他嘴巴时留下的痕迹。而且应该就在刚才,那指印看起来还很新鲜。
手上力气这么大,下手这么狠——应该男人,或者是太监。
想到这里,她俯下身在他唇边轻嗅,确实有不寻常的气味,心里已是十分肯定:这是场有预谋的下毒。
托煮屎师父的福,天下有毒的东西她几乎都见过也尝过,凡间能毒死人的东西她都认得。但残留的味道太浅了,什么也闻不出来。雪河心里一急,索性直接用双唇吻了上去,大胆地直接用舌尖去探查他唇齿间可能残留的毒物味道。
所幸,那味道并不是什么希罕的剧毒,只是蒙汗药一类的寻常之物,而且剂量十分有限。对方似乎只是为了迷晕他?
知道他性命无忧,雪河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放下心来。再次抬头打量这屋里的陈设,跟十年前几乎没有分别。各种陈设物件都一如记忆中的样子,就连梳妆台上的钗环首饰,也都仍是她习惯的摆放方式,就好像她随时会回来一样。
雪河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暖意:原来他从来不曾忘记我,正相反,他将我的一切都摆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甚至于,剪成小兔形状的那张符纸,也压在木梳下面。看来椒图走的时候,竟然把这些东西也留给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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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