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烟雾弥漫。

王川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扫把靠墙放好，直起身，对着烟雾低声说道。

“妈，都打扫好了，我先去学校了。”

空气中刺鼻的气味令他微微皱眉。

“九筒！”

杨秀撇了一眼屋内的地面，她是王川的养母。

扔出麻将，杨秀顺手在烟灰缸中碾灭了快要燃尽的香烟，头也不回的对王川说道。

“小川啊，别总想着学习，你的工作怎么样了？这个月能拿回来多少钱？”

“……”

王川站在原地，没有搭茬。

但这并不能唬弄过去。

见王川“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杨秀眉头一挑。

“我也不是嫌弃你，但是工作了，你就得让我见到钱，不然我怎么放心你的未来？一筒！”

这时，对面的中年大叔脸上一喜。

“一筒胡了！”

“靠！”

杨秀从抽屉中抽出一张红票递了出去。

王川看着这一幕，轻吐了一口气。

那是他上个月兼职的工资。

知道杨秀不会再说什么，王川拎起刚收拾出的垃圾，出门上学。

……

正午，温度最高的时段。

也是垃圾站的气味最上头的时候。

少年王川将垃圾袋小心的放入垃圾箱，甩了甩手。

转过身，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他走来。

“川儿！没吃呢吧，我给你带了。”

王川看着马磊，原本麻木的眼神也终于有了些灵动。

二人是同班同学，家离的也近，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

马磊在这个年龄长得比较着急，刚成年便有185的身高，比王川还要高出小半头。

两人来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马磊拿出一个塑料饭盒。

一荤一素，加俩馒头。

王川毕竟是少年，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但还是过意不去：“早跟你说不用带了。”

“你每天中午回家就做家务，哪有时间吃饭，就算有，也没人给你做啊。”马磊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天，转移话题：“下午放学去打会球呗？”

“……回学校食堂也不错。”王川拿起馒头咬下一口，等嚼完咽下后才接着说：“可以，今天不用去兼职。”

“嘿嘿，和你打一次球真难得。噢，你还别说，这个时间回去，连剩饭都不一定有。”

白云缓缓飘动，挡住了燥热的阳光，王川也干完了饭。

“走吧……”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白光乍现，一闪而逝。

王川二人以及路边的行人同时捂住眼睛。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

“我靠好刺眼。”

“好亮，眼睛好痛。”

无视路人的喧闹。

王川一边扶着马磊，示意他冷静下来，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回自己的眼睛。

可是，即使闭上眼睛，用手捂着眼睛，视线之中，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好在这种症状很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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