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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25日,星期五。
魔都上海。
这里永远不缺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是低头快步行走,很匆忙的样子。忙着生,或者忙着死。
这个城市有几十万个街角。其中的一个,是一条叫做古北路和一条叫做仙霞路的两条垂直交叉路构成的。街角东北方向有一座楼,叫做远东国际大厦,楼下有一个叫做星巴克的咖啡厅,里面总是坐满了人。
此时此刻,一个长相平庸、身材平庸、家境平庸,高考之后从山东老家来到上海,好歹混到法学硕士毕业,然后为了一口气、一个面子或者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钢筋水泥森林里赖着不走,从此与孤单寂寞冷为伴,无人赏识、甚至无人问津,进入了一家股权投资公司就职之后,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年仍然是个普通职员的28岁男性白领,静静地坐在这里。他的表情落寞,看起来有点忧郁。
忧郁,是在星巴克这种小资情调的地方,必须装出的表情之一。
我就是这个忧郁的男子,坐在这里看着忙碌的人们,鼻子嗅着咖啡的香气,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中映出的是h的页面。我喜欢看这实景地图,如同上帝俯视人间。感觉很有诗意。而且,只要轻轻一点定位按钮,画面便能迅速追踪到你所在的位置。
它让我觉得,我确确实实存在着、活着,至少,这个程序能找到我,至少在遥远的天上,有三个卫星能够定位到我。
我的存在,需要通过这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来证明。
因为,我是个正宗的“**丝”,通常,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会被人想起——
于是就联想到了各种护士装的mm,各种丝袜美腿,各种带着轻微女王范儿呵斥你不许乱动、乖乖打针之类的情节,然后又联想到手与手的偶然接触、嘴与脸的不经意摩擦,以及胸部衣服的爆裂……
手机又响了起来。
心里骂归骂,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朝天叹道,“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怕他个鸟!”
到了胸科医院,我奔到8楼803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李海波坐在病床上和旁边的一个大叔唠嗑。神采那叫一个飞扬。我过去端详了他一会,问道:“我艹,什么情况,听你说话有气没力的,我还以为你躺在床上快挂了呢,怎么这么活泛?”
不过我还是签了字。随即李海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正好医生走进来,见我站在李海波旁边,问我是不是来签字的。
我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背后。靠在床头上,看着这帘子,突然想起在岛国的爱情动作片,那种名字里有“夜勤病栋”之类的护士装制服诱惑系列,剧情的**一般就发生在这种不透光的帘子围住的病床上。
我被告知必须等到手术结束,确认完结果才能离开。于是我回到李海波的病房里,和那个被李海波称为顾老板的大叔聊了几句,知道他是房地产老板之后,胃里一阵翻腾,就是这些人让我买不起房的。于是不再搭理他,坐在床上发呆。
但是我从来没有付诸实施过。我没有追过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我怕被拒绝。
这老小子,蹬着鼻子上脸啊?一个电话骂得不爽,又来一个?我去年买了个表!强压着心中怒气,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我的本科同学兼死党,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律师事务所里做到了合伙人的李海波。
李海波嘿嘿一笑,道:“手术一会儿就开始了,我得赶紧找人签字啊。不搞得严重点你怎么会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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