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败，外出打工还是在家务农？这是孙大壮人生最艰难的选择，也是孙大壮黑色人生的开始。

“孙大壮，你这个废物，死到哪里去了，这个天还不赶紧把牛牵出去啃草。让你读书，你给老子耍朋友。考不上大学，活该你这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你！你这个窝囊。”

“听到啦，娘！一大早又骂啥！不就是没有考上大学嘛。”狠狠扔掉擦屁股的竹块，提着裤子，拴起裤腰带。

从屋后的低矮的茅厕里面钻出来的孙大壮，红着脸，面无表情，嘴唇紧咬；因为大力，而导致牙齿咬破嘴唇，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痛，娘的话落在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扎在心脏一般，使得他呼吸的急促焦躁。

自高中毕业回到家后，娘看自己哪里都不顺眼，每天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生怕哪里做错了，又遭来母亲一顿臭骂，哼！我孙大壮就是那么的失败的人吗？

“骂？村里的后生都知道出门打工赚钱，你跟老子整天窝在家里啃老白吃白喝，有个屁出息！”娘的语气充满失望、无奈，从草堆里面抽出一根桑树棍子作势就要打人。

“娘，我都快是要讨媳妇的人了，还在挨你打，就不怕村里人笑话我吗？”

“有本事给我老子讨一房媳妇回来，从此我就不骂你！”孙大壮的娘埋怨自己的孩子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最近做事横竖都那么差劲。

这个村叫孙家湾，因村里人都姓孙，村庄又弯弯曲曲的建在崖边，所以叫孙家湾。

雨在前两天就停了，田地里都被灌满了的水，好在稻子已经收割完毕，村民的损失都不算大，只有几许稻草还在水田里烂着，稻草对于村民来说属于不痛不痒的财产，每家积年的稻草山多得很。

唯一让村民愤恨的是——下雨天出门相当困难，整天被困在床上，做着延续后代的事情，一到下雨天男人们的肾都遭不住。

清秀棱角分明的脸庞孙大壮，漆黑的眸子有些茫然，嘴角微微上翘，用手捋一捋偏分头，苦涩的自嘲了一下，这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直板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五点多。

吐了一坨口水在手心搓了搓，湿润一下有些厚茧的手掌。拽着牛绳牵着牛，穿过薄薄的水雾，往坡上走去。

狗日的，今天的雾怎么这么大，等会肯定又是一个艳阳天，得赶紧把牛喂饱了赶回来，帮大人翻晒稻谷。

刚刚收割完稻子，田里密密麻麻一脚高的谷桩露出水面，几许刚窜出泥土的杂草浮在水面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这些杂草或许下一刻就是牛肚子里的美食。

“嘎吱，嘎吱，嘎吱”薄雾中传来扁担摩擦发出的特有声音，从坎下里面钻出一个人头。等那人走近才看清，正是院子里本房大哥的老婆——刘雪芳。

雪芳嫂子正挑着一担粪水往坡上走来，赤着脚，有些滑润的泥地里，走一步溜一下，拽一下肥屁股，胸前两个水袋在衬衫中毫无牵扯的晃荡，一步步煞是好看。

“大嫂，这么早？大哥怎么没有跟你一块。我知道了，嘿嘿，肯定是大哥昨天晚上太累了，还在家里睡觉。嫂子，要不我帮我大哥累一下？”孙大壮嬉皮笑脸地跟雪芳嫂子开起玩笑。

“呵！狗日的大壮，都敢调戏你大嫂了哈，有长进，怕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给吃了！”本想占一下大嫂的便宜，哪知道她根本就不怕，说着就上前拉扯孙大壮的裤子，要不是肩上担有粪，保不定孙大壮的裤子就被雪芳嫂子给拽下去了。

“真这么急啊，那晚上我们试试看，大哥跟我谁最厉害！”孙大壮边说边跑向一边，远远地躲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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