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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请您聆听一下我的祈求吧……”
曾经,查狄伦抬头向天空含泪祈祷着。希望上帝能听到他微弱的低语——但都被现实无情地击碎了。
“就算再天才也只是一个瘸子吧?”
“一个不完整的人再怎样又如何呢?”
“这种东西生下来真是我们家的耻辱!”
“死了得了!我看到残疾人就恶心!”
那些辱骂的声音如污浊的洪流般,席卷着少年的内心。只有不到十岁的他,躺在充满刺鼻气味的医务室中。有些绝望地凝视着头顶上明晃晃的手术灯。
少年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问题。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家人这么讨厌他?
是学习吗?应该不是吧。在别人还上二三年级的时候,他就已经念完了六年级,从未考出前三名……
是礼节吗?好像也不是,他从未欺负过家中的佣人,也经常跟那些远方亲戚们打招呼……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是个瘸子!”有个叔叔曾经朝着自己这么喊道。
是这样啊……就是左腿的问题啊,那条怎么治也治不好的腿。曾经想把它砍掉剁碎的废腿,毫无用处,能支撑自己走路,却能被人看出来是个瘸子的破腿……可是父亲斐迪南从来就不同意砍掉它——也是,他甚至连义肢的钱都不愿意给自己出。
查狄伦僵硬地对着冰冷的灯光笑了笑。他一直很喜欢哥哥雷诺抚摸自己的小脑袋,在他眼中,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雷诺哥哥来了就能解决。
可他并没有,他只是冷冷地站在走廊中,偶尔附和着那些亲戚们对自己的辱骂。
夏季的深夜是闷热的,偶尔的微风打在人脸上也并不是很舒服。查狄伦瘫在病床上,透过窗户,遥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星空,默默地哭泣着。
好冷……
身着军装的父亲斐迪南拎着血淋淋的军刀在走廊中不停地徘徊着。天知道这个始作俑者——到处跟亲戚们说自己残疾的生父刚刚都做了些什么,他似乎有些气喘。隔着透明玻璃凝望着少年好一会儿,才对站在身旁许就的男子,同时也是查狄伦的哥哥雷诺开口。
”有时间给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修炼还是读书什么,我都不会管。总而言之,别让残疾人在我的面前晃悠——恶心。”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雷诺的头放的很低很低。
……
深夜,医院中的这层楼几乎空无一人。月光下,那个躺在病床上穿着白色病号服,有着一头漂亮浅金色长发的紫眸少年再次嚎啕大哭。
“唉,你这小家伙……哭啥啊?你自己前两天还说自己是快要十岁的男子汉,再哭就成小丫头片子了啊。“
”原、原来是谢邵啊……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吧?”
少年漂亮的紫色的瞳仁在泪水的洗濯下十分纯澈,他努力起身望向从窗户爬进来的男人谢邵。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急忙将蹬掉的被子扯起来盖住左腿。却因为无法掌握好平衡,差一点摔倒在地。
年近三十的谢邵长叹一口气,温柔地将男孩儿扶到床上。
”小家伙,别勉强啊。别伤心了,我爹说过……既然已经发生,就要去面对嘛。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我更喜欢那个乐观向上的查狄伦而不是哭哭啼啼的小鸡崽儿啊。“
比起两个家庭的恩怨,无论是十岁的查狄伦,还是年长他二十岁,已经奔三的谢邵,都没有实在的感觉。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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