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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挨打了?”
衰败破旧的茅屋中,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躺在一堆枯黄的杂草上皱着眉毛仰头怒视身前鼻青脸肿的消瘦少年,眼中满是愤懑之色。
良久,见对方依旧不吭声,他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受了些风寒,你去拾些羊粪换两个馒头给我不就好了?何必自讨苦吃?”
这是间年久失修,无人问津的破茅屋,坐落于阳山镇的最外围,很是荒僻。两个少年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且两人不是亲兄弟,也早忘了究竟何时相识的,似乎从有记忆开始两人就一直这样相依为命。
他们的名字也都是自己取得,开始是因为天天跟在羊群后面拾羊粪,所以大的自称羊老大,小的自然成了羊老二。
后来,两人的名号传出去后,镇上很多同龄孩子的讥笑,使他们明白这种名字委实不好。按镇上读书的公子哥的说法,低俗至极,不堪入耳!
因此,两人为了起个好听的名字而绞尽脑汁。最后,年龄小些的那个少年看着眼前清澈无波的小河,忽然想起自己偶然听到的形容河的一个不一般的字眼——川。
这么想着,不经意地一个抬头便看到头顶的嫩绿柳条随风轻舞。纤枝上那些雨后的叶片个个青翠欲滴,煞是好看,其上透出的盎然生机也令人倍感亲切舒爽。
自此,一个叫大川,一个叫小川,均以叶为姓。
日子流水般悄然而逝,两人转眼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按镇上的习俗,已然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但是凭他们的条件,自是没有哪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
平日里,两人除了帮人放羊,拾取羊粪贱卖,别无所长,所以终日衣衫褴褛,食不果腹,身形皆是骨瘦嶙峋,面黄肌瘦。
而他们的体质确实不错,寒冬腊月照样喝凉水穿单衣,身体抗性极佳。但此番不知缘何,叶小川竟染上了风寒,且一连多日不见好转的迹象。
对此,叶大川自然心下焦急不已。尤其曾听旁人偶然提及过,风寒这玩意啊,可大可小,难以度量,弄不好丢了性命也属正常。
这两天他每次回来,都有逢年过节兄弟俩才能吃的上半只烧鸡或少许鹅肝之类的荤食。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是买来的,所以他次次归来都是浑身伤痕累累,脸上布满遮掩不住的倦意。
“你不用担心我,先熬过这一关再说吧!”叶大川下意识的用手挠挠脑袋,结果不幸碰到伤口,疼得他不断倒抽冷气。
叶小川没有去动面前的半只烧鸡,双手用力一撑,将身子缓缓架起,靠在了身后破败的泥墙上,低垂着脑袋,长发遮住了那双颇具灵气的眸子,沉声道:“不是偷的吧?”
“不是,当然不是!”
叶大川闻言连忙急切地摆着双手,神色认真的道:“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说谎的。”
“是勒图?”叶小川脸色忽地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扬起脑袋眼神锐利地逼视着叶大川,冷声道:“又去给人家当沙袋了?”
“够了!我可是你哥,你听我的就好了,问这么多做什么?”叶大川突然声色俱厉,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寒风在外肆虐,屋子里只有木板撞击墙体的噼啪声和呜呜咽咽的风声,兄弟俩俱是沉默下来。
眼看着日落西山,天光暗淡,叶大川终究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道:“小川,你吃点东西吧!我......以后不再这样做了。”
此话一出,饿的头昏眼花的叶小川才强撑着身子囫囵地吞咽了些鸡肉,喝下一大碗烧热未开的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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