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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二年,天香县秀才王佛去玉京城赶考,不料路过南江省景阳县却卷进一桩人命官司,被当地大宗师下了儒冠,去了身份,投下大狱。
王佛在景阳县无亲无故,摊上这等祸事那是有力无处使,只得含冤下狱,他在牢狱之灾细细思索究竟是谁人栽赃嫁祸。
出事的那天晚上,王佛在投宿人家点灯温书,突然听到外间有人惨叫,他便开了房门提着灯笼出去查看,发现投宿家人女眷衣衫不整惨死在后院,他正要喊人,却发现那女眷胸口插着他白日丢失的铁剑,此时恰巧主人家赶到,见此惨状,跪地痛哭之余将王佛绑了见官。
王佛百口莫辩,知道是人设下圈套,却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何人,他才到景阳县不久,生人都没见着几个,值得怀疑的对象少之又少。
其一乃是那投宿人家的男主人,此人名叫古二和,王佛投宿的时候跟他攀谈了几句,面相上倒是忠厚,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想来,此人去到现场的时间太过巧妙,仿佛有些刻意。
其二者乃是一个街上泼皮,暂不知其名,前日王佛出门买纸的时候遇着他在街上欺压良善,他上去喝退了那人,事后没过多久腰间铁剑就被人偷去,不得不让人怀疑是那泼皮找人报复所为,不过若说是偷他铁剑作为报复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杀人嫁祸就有些难以置信了。
不过这些都是怀疑,没有证据证明王佛的猜测,反倒是他杀人之事人证物证具在,那古二和一口咬定看见他杀人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如今已被景阳县令判了个斩立决,只等刑部朱批,就要秋后问斩,再想这些倒也无用。
这景阳县大牢里倒是没有几个犯人,王佛因此落得一个单间,然而牢房阴冷潮湿,地上铺着的干草都有些霉变,散发出古怪的恶臭,让人难以忍受。
从一个前途远大的读书人忽然之间落入这等境地,受到这等冤屈,想到家中老母老父若是得闻此事又是何等惨状,王拂忍不住哀叹道:“世道不公,昏官当政,看来我只有含冤而死了。”
“书生何必如此悲观,遇着我你算是走了大运。”
王佛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四下张望,见牢中其余人等不是倒地不起就是萎靡不振,不像是有人跟他说话,心下疑惑。
“别乱找了,我在这里。”
话音落下,从牢房角落草堆里钻出一只手臂粗细大小的黑毛老鼠,这老鼠皮毛漆黑油亮,跟一般老鼠灰色毛皮截然不同。
那老鼠嘴巴一张一合,话音就从它的嘴巴里传出来。
王佛见着大老鼠说话,还以为自己得了癔症,摇着脑袋苦笑着说道:“我这真是昏头了,居然以为老鼠会说话,这贼老天简直死前也让我不得安宁。”
“书生,书生,老鼠怎么就不能说话了,这人话难道只有人说得,老鼠就说不得了?”那大老鼠窜到王佛面前的草堆上,两只前爪张牙舞爪仿佛对此很不满意。
王佛当即下口反驳:“人话人话,自然是人说的才算人话,你一个老鼠,说的话岂能算人话?”
那老鼠一愣,一时之间无法反驳,过了一会才说道:“我是老鼠,我就说人话,你待怎地?”
王佛心想,你要说话我还能把你嘴巴拴起来不成,于是说道:“我只是说你的话不能算是人话,因为你不是人。”
老鼠此刻我躺在干草上,用一只爪子支着脑袋,摇着尾巴说道:“无趣无趣,分辨这些有什么意思,书生你想不想逃出去?”
王佛心里一动,看着那老鼠,说道:“如何能够,我不是老鼠,我也不会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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