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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一个不太出名的小镇,刚刚进入早春的天气,风向还不是很稳定,时冷时暖,但冷暖总归不会想差太多,而且有着一天天暖热起来的势头。已经嫩绿的新叶从枝条上抽出来,与熬过了一个冬天相比的老叶相比,有着无限的生命力。
青砖砌成的房子,年代久远而发黑的木窗,河岸边被河水打磨的无比光滑的石头。平静泛绿的水道上,偶尔某处因为水底的鱼虾而泛起的气泡,一条条飘浮的乌篷船,因为风吹日晒和河水的滋养,木板甚至有着油光。
一座相当典型的江南水乡。
正值晌午天,各家各户也不在忙着从船上搬运买卖来的各色货物。懒洋洋地端着个饭碗,坐在自家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或者高高的门槛上,和三两邻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到偏西的太阳给水道铺上一层光,再回去小睡一会。
稍微远离水边,穿过两三个弯弯曲曲的巷子,就能走到一片空旷的青砖广场。铺设青砖时留出来的圆形土坑里,种着南方常见的槐树。只有两棵,左右相印,但似乎东边那棵树的长势弱一些,病怏怏的,叶子也稀稀拉拉,就快要掉没了,这里的人们已经商量着换掉它了。
广场的正南面,是当地修建的最气派的祠堂,尽管没有京城里面那些达官贵人家的那般金碧辉煌,却有着庄重朴素的味道。实际上那片不算小的广场,也是修建祠堂的时候一并修起来的,广场和祠堂一起,都属于这族人家的财产。
进到祠堂里面,却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写着长长称号的灵牌,规规矩矩地摆在那里,几盏终年燃烧着煤油的长明灯,在白天燃起可怜的一丝火光。
唯一不同平常的,就是祠堂里面一个中年男子,四十上下,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正跪在列
祖列宗的牌位之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它带了顶镶着一小块白玉的帽子,身上是一身灰褐色的长褂,腰间有个没有任何装饰的玉环作吊坠。个子不高,略微有些矮,但是身板笔直,脸型介于方和圆之间,眉眼则是不堪,眉毛很厚眼睛却不大。
族长祭祖来磕几个头也不算新奇事,可远远的门口外面却围了二三十个人,乌泱乌泱的,不说几个本族的,连镇上的闲人几乎都来了。
这是因为站在族长旁边,两手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个牌位上的文字的女人。
她身穿一身蓝白色的丝绸外衣,衣服上面住着荷叶荷花,皆为淡蓝色,配上同样颜色的裙摆,显得整个人有些高挑削瘦。个子确实是高些,作为女人却和一般男人差不多高,但实际上并不能算纤瘦,甚至隐隐有些丰满,而这些都在这件她精挑细选的衣服掩盖之下。
头发乌黑秀丽,几乎到腰,只是简单的用一块蓝色绸布拢了一下,散散的缺恰到好处。
肤色偏白,像上了釉的瓷器,却又不是惨白。嘴巴因为思考着什么而不由自主地抿在了一起。鼻梁有些美中不足,并不算高挺,没有任何可称之处,好在瑕不掩瑜。那副眉眼,也是最令她自己满意的地方,杏花眼,眼眸里富有水的光泽,加上完美的双眼皮,爱而不媚。眉毛并不是细柳叶,她也不喜欢那种,她的眉毛是恰到好处的自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纯粹的美。
然而,十分突兀的是,她在腰后,斜挂了一把雨伞,角度更偏向于横卧着。这把雨伞不仅要比寻常雨伞大的多长的多,足有三尺多长,而且是铁质的雨伞,散发着独特的金属光泽,寒光冽冽。
她是江南伞女,自称秦淮南。
没有楚楚动人,倒是有英姿飒爽。
吴员外,也就是刚刚祭祖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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