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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磕磕巴巴却又坚定地说:“那……就算是为了好看,也该多添几件体面的衣服。”
阿正咧嘴笑了:“我又不是姑娘家,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我真不在乎这个。”
她不由得想起来谭文石,和阿正相反,谭文石很在意这种事,冬衣的料子非高档的锦缎葛绸不穿。
谭文石说过,身上的料子是人的另一张脸,每个人都应该穿着符合其权势地位的衣裳,这样一来,人们就算不认识彼此的脸,但一瞧彼此的衣裳,就会懂得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免得徒增不必要的波折和误会。
此外,谭文石虽也烧香,却不真的信佛,连寺庙里菩萨的名字都叫不全,手腕上却总戴着从京城达官显贵们最爱去的佛寺里求来的佛珠,图的无非是那佛珠上挂着的小牌上刻有那佛寺的名字,让这佛珠和佛珠的主人一瞧就金贵。
不过谭文石的那些门门道道在阿正身上全不适用,阿正几乎是与谭文石截然相反的一类男人。
她自知就算给阿正裁新衣裳,阿正也不会领情,也只好无奈地说:“那你一会把这衣裳送去街口的刘妈那里去洗,刘妈总帮人洗衣裳,也许她会比较清楚该怎么洗掉衣服上的墨。”
随后,她转头从荷包里拿出两小锭银子,交给阿正,说:“之前我让你帮我做事时就说过,会另外给你银子,只是这么久以来一直也没兑现,如今一块给你,算是还上我欠你的。”
阿正拿着银子瞧了瞧,似乎微微蹙了蹙眉,又看了看宁夏青那副显然是很希望他收下的表情,于是挑了挑眉顺从地道了声“谢了”,然后将那两锭银子随意地塞进腰带里。
宁夏青心知阿正对这银子并不感兴趣,只是单纯地不想忤逆她罢了,普天之下对银子没兴趣的人可太少太少了。不过她向来搞不懂阿正,更搞不懂阿正的喜好,她除了知道对于阿正来说吃是一大命门之外,就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让阿正提起兴趣了。
她想起前世里,宁永达去世后,阿正帮着她里里外外料理了不少事,随后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算起来,他前世离开的时间据现在也就几个月。
她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安,开口想问,却有些问不出口,于是试探道:“你在我家待了三年里吧,今年过年有想过回乡看看亲人吗?我给你出盘缠吧。”
阿正似是懂了她的试探,又似是不懂,直言道:“我应该不会回家。或者说,应该不太可能会回去。”
“是这样啊……”她轻声说,随即又问:“我记得你说过,你父母不在了,那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我没有亲人,不过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曾经照应过我,所以说,我应该不会回家,但可能会去看看他。”
“那……”她想开口却又怔住,心知此话有些唐突,却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所想:“那你只是回去看看吗?还会回来吗?”
阿正无声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有些尴尬,连忙找补着:“其实……既然是对你有恩的老人,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若是他有儿孙照顾自然是好,若是他日子过得苦,你把他接过来照顾也是可以的,我会替你出这笔钱……”
阿正十分认真地说:“放心,我就算去看他,也不会就此不回来了。”
她忽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站在原地,目光闪动着,心像是忽然安定了下来,又像是陷入了另外一种不安之中。
就在面色纠结的她和一脸坦然的阿正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之时,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忽然响起拯救了她,那童音伴随着一个忽然从后门外冒出来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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