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一条溪水上，波光粼粼，一个秀气的小女生俏生生地站在赵烈的身后，眉眼弯弯，清新干练，一如东篱旁邻家小妹。

她朝着赵烈一笑，一会儿功夫三个人熟悉起来。

赵烈来自荒城，秘术灵砂境一阶；李维来自一个小地方，秘术灵砂境巅峰；朱九九是郢都人，秘术境界是灵石境一阶。

赵烈、李维和朱九九一起说说笑笑，单小贵想搭上话，但发现始终无法融入圈子，最后只能在旁边不断地傻笑。

天色暗下来，栖霞观浩然之气弥漫峰顶，灵旗暗闪，香花随风飘散，一勾霜月垂于天际，一个黑点由远而近，万里风头一只白鹤轻飘飘的落在栖霞观前半天崖上。

引得月光下一群求道少年叽叽喳喳。

三个凝丹为顶雪为衣的青年飘然落在求道少年的面前，看着整齐的队伍，他们眼里露出满意的光。

中间的青年人焰口站了出来，威严的看了一眼整齐划一的人群，手指朝着虚空一指。

“嘭…”几声，无数道火在石头砌成的墙上炸开，半天崖上顿时亮了起来，赵烈看向脚下，是一副巨大的阴阳太极鱼图，黑身白睛，白身黑睛，相逐于脚下。

太极图东、北、西、南四块区域，铸守着四圣，分称东方苍龙象，北方为玄武象，西方为白虎象，南方为朱雀象。

四圣外围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方位阴阳相合衍生出八卦。

“能从三千大道上脱颖而出，各位毅力得到了栖霞观的认可。然圣凡一际，生道等同，栖霞观需要的是有一颗向道之心的人。是以吾祖设水镜于此，迷之则生死无端，悟之则得明月照顶。”

“闻道可以有先后，但是向道之心不论先后。为了检验大家的向道之心，道祖设镜于此，各位依次进入镜中，若能有一颗向道之心，则会明月照于顶；若心有尘埃，则不可强求，还是退出水镜，速速下山吧。”

话音刚落，青年双手一合，剑指朝天，嘴里道音清远遒亮，一道黄光自天而降，白雾绕在栖霞观轩廊间。

众人感到眼前一花，一面古朴的镜子出现在求道少年的面前。

镜框是用铜铸成，道纹粼粼，道光闪动。

四个圣兽把守着镜子的四方，镜子有阴阳两面，阴面为白，阳面为红。

镜子在众人的面前转动，光暗转动，红白交替，向外透着仙芒，月光照在镜子上给古铜色的镜子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你们站成一队，依次进入镜中。镜中花水中月当不得真。”

广场上的少年排成一队，站在水月镜前，依次进入水月镜。

镜子有两面，一面白色，一面红色，少年来到镜子跟前，镜子旋转一下，仿佛在思考，最后会停止在一个颜色前。

赵烈发现有的少年镜子立刻就会做出判断，有的少年站立在镜子面前，镜子需要转动接近半个时刻才会决定那天朝向少年。

站在最前面的李维，他来到镜子跟前，镜子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停止在白面上。

李维的后面是少女朱九九，朱九九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念叨白面，白面境光一闪，李维消失在镜子面前，朱九九放下手走到镜子面前，镜子轻轻地转动着，光在朱九九的身上不断地闪烁，最后镜子坚定地停止白面，朱九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苗条的身影消失在赵烈面前。

虽然赵烈不知道白面和红面代表着什么，但是看到朱九九和李维进入白面，赵烈也想想进入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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