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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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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8年1月7日,星期天,小寒第三天,农历冬月廿一,天气冷,略带小雨,寒风也有,但不刺骨,黄历显示,今日宜会亲友、忌嫁娶,冲蛇而煞西。柳市地处桂西省的中北部,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半年盛行偏北风,一月的柳市,偶尔寒风带雨的冷上几天也是正常的事情。

天气虽冷,但心情还好,恰逢周日,又刚好得有空闲,带着甚好的心情,上午去拜访了一位朋友。临别时她突然问我,这一两年有什么打算?当时的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何以这样的问我,是脱口而出的突然想到,亦或是她另有目的别有用意,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也猜不出她的别有用意,只是傻愣愣的杵在她面前,不懂得如何去应答她,不懂得怎样去接她的话,等到我意识到她那别有用意的谈话时,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她见我没有给她回应,担心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僵静之中,于是她接着往下说——她将会在这一两年内把人生大事定下来,毕竟年龄已经不小,再过几个月也就年满三十岁。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当时的我,先是震惊,然后阵痛,最终还是要为她高兴,除了送给她言语上的祝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话语。但她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毕竟今年我也是要跨入二十九岁了,离三十只差一而已。

三十岁,三十岁的年龄呵,算得是一个分水岭,孔夫子有三十而立的训语,在那个几千年的男权社会里,三十而立只怕都用在了男人身上,女孩大都二十不到就已经嫁为人妇。

如今的社会自然进步得多,提倡男女平等也是有了些许年,三十而立已经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三十未嫁的女人也自然不在少数。对于这些未嫁的女性,三十的到来已经是可以划为大龄的开始;对于哪些已经嫁了人的女性来说,三十岁,也只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年岁而已。

然而于我而言,总觉得30与29岁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不大不小的年纪,是一个十进制的加法运算题,十位数进一,个位数归零罢了。

此时的我对于她的年龄,已经是无暇顾及了,脑袋里一直闪现的是她兴许马上要嫁人的信息。想想今天过来找她的目的,便又觉得多么的可笑和那么自作多情。是的,我今天过来找她,今天过来看望她,并不是想听她要嫁人的消息的,听她与别人私定终身的事情。我总是借口一些不痛不痒的缘由过来看她,只不过是希望我们之间还能有一些回旋的余地,希望能与她还有所交集,结果总是事与愿违,最不想听到的事情,最终还是流入了耳朵里。

在这寒冬的雨夜里,又想到中午与她的谈话,再想想自己这一两年要做的事,确实,做些什么好呢,我也已经29岁,这不大不小的年纪,成家,这一两年固然是不可能,中午听到她马上就要嫁人的消息,仿佛是已经处在失恋的状态之中,平复过来也需要一些时日,那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婚丧嫁娶的事情。立业,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一不经商做生意,二不从政搞政治,毕业后就一直在柳市的一家单位里浑浑噩噩混日子,大富大贵亦或大权在握是不可能的事情,按月领的是工资,也就是这三、四年的事,这温饱自然不是问题的,然而当下,住行确实还是一个揪心的难题。但是再混多个时日,要在柳市挤出一个窝来,我想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成家不成,立业无望,年近三十,一事无成,用孔老先生三十而立的标准,果然是很失败的前半人生。然而人人都按孔圣人的标准来过活,这个社会未免也太枯燥乏味。但是孔圣人的金言玉律曾经可是教导了我们好几千年,一家之言可用上几千时年,好坏自辨,我又怎能轻言断定。可是几十年前好像是掀起了反孔的热潮,而近些年又开始弄出了尊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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