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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屋外,如果有事的话,就叫我吧。”
“嗯”静笙轻答。
云书便关上房门,又往亭子那处走去。
屋中,静笙独坐床头,那般的寂静,仿佛死寂到了心里。
如今她似乎只在想着要怎样完成师命,可是这却已不能实现。难道要回到六道去?那自己向来奉行的道义呢?此事关天下,可不是一门一派的名誉,而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天下为重,不是么?女祭和女戚总有一天会再次屠戮世间的,如果放弃了这次可能彻底消灭她们的机会。而心中,只是不再想那一个“情”字。那个如今无法知晓是否出现过的“情”字。
屋外,云书看着山下涌动的蓝芒,而心神却似不宁。已听不明那琴音所谓,看不清那魂魄姿态,只是一阵的出神,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在想着什么。而忽然的,东阳来到了他身后。
“你说你不是这世界的人,这是什么意思?”东阳问到。
云书转过身来,说到:“这个故事我讲了很多遍,似乎我应该向天下人都讲明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我累了,不想再去讲。”
“但是曾经答应了要去西方,为何又要放弃呢?”
“我只是答应了六道人要帮他们,可是如今帮不动了,我自然要放弃。”
“这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在生死之间哪有君子。”云书一声冷哼。
“你是怕死?”
“你有死过吗?你有看见过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怕死?我死去的次数我早已记不清了有几次,我怕吗?可是有谁能把念儿还给我呢?!”话落,云书面上怒气一现,眼中更是有紫芒一闪而过。
东阳却是心中一惧,看云书模样,直如一只待怒的魔鬼,他缓缓道:“可是……静笙姑娘呢?”
“她?与我何干!”云书吼道。
“你……”东阳一急,胸中怒气积聚,只有要打将过去的冲动。接而,东阳却是一阵呵笑,道:“你真不值静笙姑娘那般对你。”
此时,山中琴音渐渐黯去,终归止于无息,而蓝光也渐渐变弱,不多时,就如浪潮退却般消失无踪。
渐渐地,天光破晓。南山出门来,同东阳下山去。云书在亭中望着,二人离开了城池,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殁了身影。
云书又立良久,想必静笙依旧在屋中熟睡,他便也下山去,向着湖边走去。
他来到湖边一座亭子里,亭中尘灰满布。石桌上一把黑色木琴,他轻轻拭开琴上的灰土,七根丝弦露出了一些的光彩,琴身之上却刻有二字“平音”,不解那意寓。又掸了掸石椅上的灰土,他便坐下。
手指划过琴弦,几声喑哑。云书便调试琴弦,将弦收紧。又提指一试,一声铮鸣骤然传响。心中一喜,于是他便回忆着昨日南山的曲调,三两尝试,几分接近,却似乎寻得一些门路。只是琴音里音色平平,韵律扬止浮张,就像是一股不受控制的气流胡乱冲撞着。
而却突然,琴弦断裂,一声呜咽弹过指尖。
云书心中一惊,却是皱紧了眉头。他拾起琴弦,想要将它接续,可续接断弦必定无音,于是他在琴身之上一阵寻找,想那木琴之上应当有备用的弦的吧。而当他翻过琴来,却是在琴底发现了一张锦帕。
取下那锦帕,云书好奇这会是个什么东西,怎藏在这木琴之下。轻轻一抖,灰尘掉落,本是白色的锦帕却泛了土色,而就在那土色之下,仍可见依稀的花纹与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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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