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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着,便抱着怀中的人,进了少爷平时居住的房间。
房间里异常的冷清,大概是他的母亲忧思过重,去世的猝不及防,竟然连一个能够使得动的家仆都没有给沈河留下,而沈府原本的家仆,都是府中老人,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是明白老爷的心思,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少爷,不管不顾,只是每日三餐照常给予,像什么冷了添衣,热了加冰,这些待遇完全没有,有时候一个家生子的待遇都要比沈河好得多,毕竟家生子是有爹娘疼爱的。
沈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刚才明明是被人诬陷,他也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这个府邸没有人会为他说话,连自己的娘亲也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她在世时看自己的表情,如同看一坛死水,毫无波澜。所以沈河年纪轻轻就早慧,明白怎么去隐忍,才能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火辣辣的疼,不过沈河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用手指指腹摸着怀中被嫁祸的珠釵,这本就是自己亲生母亲的遗物。不发一言,既然他们诬陷自己偷了这珠釵,那便是偷了吧。身无分文的沈河想着,若是以后要逃跑,有了这个珠釵也不会饿死。
“沈大哥,一切都准备好了,把少爷抱上马车吧。”刚才那个没忍住询问的小厮从轻声的跑进房间里说着。毕竟把一个嫡长子送到寺庙静养,修身养性,在大多数人心里,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那就走吧!”沈四也没注意躺在床上不发一言的孩子的想法,一把抱起床上的人儿,快步走了一段时间,将他送上了准备妥当的马车。
眼前的男童滴溜溜的大眼睛漠然的注视着自己,沈四突然觉得内心有些不忍,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仆从,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开口说道:“少爷此去,无人照料,一切都得靠自己,寺庙虽是冷清,但是庙中藏书很多,少爷可以静心学习观看,说不定会走出另外一条道路。”说完,立刻闭嘴,放下车帘,嘱托了马夫几句,便匆匆地骑马离开了。
走出另外一条道路?也许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都嘱托自己,沈河虽然知道那人不过是一时的良心发现,不过对于自己,也算是记下了这份提点之恩。后来沈四因为今日之举,成为沈家因谋害嫡长子,纵庶长子欺男霸女诸多罪行中唯一一个免除牵连的人,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