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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子上,晨曦的秋风轻拂脸颊,正有凉意。qiuyelou
坝子靠南处,有一片斑竹林,竹林前是一小片草地,慵懒地开着几多白色的小花。在不远处,有一颗百年楠树,树身很粗,两三个人拉起手来,才能环抱。树很高,枝繁叶盛。楠树附近有一处青坎石梯,拾级而下,是一个水塘。
水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种得有荷花、睡莲。莲叶田田处,睡莲的花儿似醒似睡,伴着几株菡萏,几株残荷。空气里,清香弥漫。
一对白鹤在楠树上建了巢,时而凌空盘旋,时而驻足水边。坝子上,雨露微重,升起些淡淡的雾气,映衬着白鹤,便有了一点人间仙境的味道。
马云瑶最喜欢这景,看了这么多年,竟没有看腻的感觉。她看见了那个粗壮的少年,在文静的斑竹前挥洒着坚毅。
柱子在竹林旁扎着马步,双拳微空、握在腰间左右外击。动作单调而枯燥。
他听见少女熟悉的声音在坝上响起,银铃般清脆:“柱子,今天又练了一个时辰了吧。看你一头汗。你天天这么练,有意思吗?”少女十四、五岁的模样,鹅蛋脸,大眼睛,学生装束,个子不高不矮,白皙的皮肤,鼓鼓的胸脯。
“妹妹,柱子也就马步扎得好。查师傅不说了嘛,‘我们家柱子笨,学武强身,打不过种田的;读书认字,一年学会了三。可是马步扎得好,身体壮,任人怎么打也打不趴’”少女身旁一个少年笑呵呵地大声说道,声音透着一种爽。qiuyelou
“少爷早,小姐早”,少年的眼睛依旧注视着前方,继续着马步冲拳。眼角一缕余光却偷偷溜向了少女。
少年名叫查世柱。父亲查伯学是一名拳师,6年前,来到盘河镇马家寨给马守信老爷家当了护院。马家是大户。马老爷很有钱,不但在乡下有很多田,而且还在镇上、县上经营着烟草茶叶生意。二老爷马守义在省城贩盐。
马老爷的公子马云明,小姐马云瑶都在镇上的学堂读书。马云明比查世柱大两岁,比云瑶大一岁。
马云明也跟查伯学练过功夫。但马云明不愿扎马步,也不爱下气力,学了半年就不了了之了。但就这半年,马云明和查世柱之间见却存下了芥蒂。马云明是马老爷的独子,书读得很好,深受马家人的宠爱。马老爷对儿子寄予厚望,便想把马云明培养成一个能文能武的全才,于是请了查伯学做护院教儿子武术。有一段日子,马云明和查世柱每天天不亮就一起来到坝子上习武。马老爷也经常前来查看。
习武是件吃苦的差事,马云明是少爷出身,就有些禁受不起。扎马步嫌腿疼,打沙包嫌手疼,凡是种种,总不能扎扎实实地苦下功夫。却又有些学武的热情,缠着查伯学教了一些花拳绣腿,便以为自己聪明绝顶,速成了武功。
马老爷却知道,学武有个说法叫“入门先练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不下苦工难成大器。对马云明偷奸耍滑的习武态度不以为然。为让儿子有个榜样,便经常称赞查世柱,夸他马步扎得好,一扎一个时辰不带休息的,腿上放碗水,一滴都不会晃出来,打起拳来也虎虎生风,一看就是练家子。
马云明不服气,于是经常当着他爹的面和查世柱过招。偏偏查世柱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左遮右挡,完全架不住马云明的攻击,每次都要吃不少拳脚。头几次比试,马云明总是将拳脚向查世柱身上招呼,但总觉得查世柱身硬如铁,虽然表面上查世柱吃了拳脚,输了比试,但受痛的却是自己。马云明心里不畅快,但嘴上却不说出来。马云明比查世柱高小半个头,再比试,马云明仗着身高就将拳专向查世柱脸上招呼,而且专打鼻梁。每每让查世柱眼泪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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