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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半夜被尿憋醒了。
摸黑拉开舱门。
月光一直在舱外偷听,现在收不住身子,一头扎了进来。
迷迷糊糊地走到船舷边,哗哗地尿到河里去。
夜风很凉,体内的热量被尿带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河面上卷过一层层细细的波浪,每一层上都带着月亮弯曲的影子。
郭旭的那部分,比他的脸还年轻。绷得很直很骄傲,尿得很有力量。但是那股液体还不足以抵挡夜风。它被拆成无数小箭头,花花地洒落在河面上,将水中月打得细碎渺小。
抬头看河对岸,数不清的白色帐篷在月光下闪耀,篝火余光星星点点。靠近河岸的地方,一小队鲜卑骑兵在移动,能听到马匹在喷鼻。
假如没有这一小队武装,这个夜色就完美了。
快尿完的时候,听到岸上传来一声口哨。。那一队骑兵在用鲜卑话叽里咕噜地笑着说什么。
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月光下,岸上的人可以看清楚他在干什么。
几乎在想到回舱的一瞬间,一只大手从侧后伸过来,猛地把他拖开。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笃地一声,钉在了一步开外的舱壁上,发出嗡嗡的颤音。,…,
一支箭!
裤带都来不及系上,就和那个拖他的人一起扑进船舱,身后又是两声笃笃。赶紧拉上舱门。
刚站起来就被踢了一脚:
“解手为什么不从南舱门出去?”
不错,这些天是一直严禁开北舱门的。
“睡糊涂了!”
陈嵩冷笑了一声:
“那你就一直这样糊涂着,哪天有支箭成全你,把你那祸根阉了。你就可以直接进宫伺候皇上了。”
舱里有几个弟兄已经醒来,听到这句话,发出惺忪的笑声。
郭旭脸上火辣辣的。
他没有见过皇上。见过的弟兄私下里说,那简直就是裹在锦缎里的一团肥肉,说话像一只卡在门缝里的猫。人家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晚上和漂亮的小太监睡觉。弟兄们一想到**那些荒废的女人们,就同情而垂涎。说伺候皇上,就等于说被一团裹在锦缎里的肥肉爆菊,纵然是开玩笑,也势不可接受。
“你才愿意当太监呢!士可杀不可辱!”
说完以后有点惊讶。前半句没问题,后半句很别扭。陈嵩也愣了一下。他和郭旭同年参军,虽然现在他是队主,郭旭是幢主,中间隔了四级,但兄弟就是兄弟,只要不在外队将佐面前。相互间说话都很放肆。还从来没听过郭旭掉书袋子。,…,
“玩什么士不士的花舌头!就凭你,骟了也不是当太监的料;可留着你那命根子,修炼十年工夫,也修不成一个士!”
这话不假。“士”和“士兵”,字面上近亲,实则隔着一条鸿沟。他们的太尉,百战卫国,执掌十几万北府兵,跺跺脚震动江东,伸伸手中原摇晃,可是在朝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族官员眼中,犹不过一名老兵而已。
弟兄们又低低地笑。郭旭也忍不住笑了,随即咬牙切齿:
“天杀的索头,老子迟早踹了你们的老窝!”
陈嵩叹了口气:
“恨归恨,不服不行,人家弓箭上的工夫是比咱强!我们的任务是赶快通过,能躲就躲躲吧。”
又稍顿了顿:
“不过这样没白没黑地袭扰,也他娘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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