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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石氏倒在血肉模糊的丈夫身边,太子太傅王掞一头撞死在金銮殿的龙柱上,**迸裂,血流丹墀。他可怜的兄长、太子府少詹事张廷瓒,口喷鲜血,忧郁而死;他的大嫂、侄子们抱着大哥的尸体,撞天触地地嚎哭,呼叫……康熙又被某个皇子剌杀,父亲张英瘦骨伶仃从天而来——他是从九天被摔了下来,摔在皇上的尸体身旁,他的心被摔碎了,血涌如喷……
“父亲——”他大叫一声,被紫桐紧紧抱住。
“老爷,老爷!您醒醒……”
“啊!”
“老爷,怎么了?”
他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恶梦。他狠狠拍了拍麻木生痛的额角,他知道,眼前朝廷的这场争斗,也许比梦中所见还要凶险。他暗暗拿定主意: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暂作壁上观!
噩梦醒来,天已大亮。紫桐服侍老爷重新躺下,她穿上旗袍悄悄溜下床,给老爷把被角掖好。她知道老爷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在他额角一吻了一吻,就亲母亲宠爱孩子一般说了句:
“您再好好睡一觉吧!”
她猫一样轻悄悄出房了。
张廷玉瞪着眼睛在床上,身体十分疲乏,可是怎么睡得着呢?想起昨晚的噩梦,想起眼前波谲云诡的朝廷,他心内如油煎火燎。突然他想起梦中见过的父亲和兄长,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不自禁坐了起来。一想那不过是一场梦,又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紫桐慌慌张张走了进来,一脸惊忧和悲伤。
“什么事?”张廷玉又坐了起来。
“大爷家报讯的来了!”
“报什么讯?”
“大,大爷他——”
“廷瓒哥怎么了?”
“大爷昨晚……他走了……”紫桐掩面嚎哭。这时,夫人王氏和几个老家人,全都抽抽咽咽拥了进来。
张廷玉身子一挺,滑下床来,脚上鞋都没趿。嘴里喃喃自语道:
“要发生的事,真的就发生了……噩梦!噩梦……”
张廷玉把大哥廷瓒的丧事办完,把大嫂接到府上,跟王氏夫人妯娌相伴。他又派一位心腹老家人和大哥家两位家人回桐城,去向父亲报丧。
临行时,他一再叮嘱:
“你们回到老家,视父亲大人身体状况而定,要机灵点儿。如果老人家身子骨健旺,你们就委宛地把大爷去世的事告诉老人家,并多多安慰老人节哀;如果,如果——”他想起梦中所见父亲的模样,禁不住颤声道,“如果老太爷身子骨有恙,你们暂且就不说了。只说是大老爷、二老爷派你们回去,向老太爷请安,你们就留在六尺巷侍奉老太爷,不必急于回京,随时派人把讯传回来。”
“是,老爷!”
“都明白了?”
“明白了。”
家人走后,张廷玉仍忧戚不安。这天上过朝,康熙把他叫到乾清宫,办过各省督抚的几件奏折后,君臣在暖阁一起喝茶,康熙毫不经意地问:
“衡臣,听说你长兄廷瓒去世了?”
“是,谢圣上垂询。”
“得的什么病?”
“长兄一直身子瘦弱,”张廷玉小心翼翼回道,“稍感风寒,就引发肺瘰久咳,不料这次倒要了他命。”
“咳——”康熙叹道,“你们张门父子,都是忠厚诚信之人。朕记得张廷瓒是康熙十八年进士,那次殿试朕还有些印象,廷瓒中的三甲。开始授弘文院编修,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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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