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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唿哨还要费点力,可在杨大壮这野种手里,却像根面条般被他扭过来扭过去,最后像掐面条般一截一截“掐”断,甩在附近水沟里。
旁边站着几十人,都吓得不敢吱声。本来因为御辇漏风,康熙换到了柳贵人的车上,鄂伦岱才敢在这里大耍威风,却不想反被一个新来的臭小子当人暴众刮了体面。他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抬起腿朝杨大壮卵子处,飞来一脚“泰山崩顶”。不料杨小子不慌不忙,伸手抓住那脚踝子,往上一提,鄂伦岱四脚离地,像个“飞人”,任凭杨大壮连车了几个圈圈,而后手一松。鄂伦岱象个破麻袋包,被甩到了臭水沟里。几十人轰地大笑拍手,就连在近处的车夫、驾手也赶来看热闹,连声叫好。
鄂伦岱眼前直冒金星,想当年在太湖刀劈蒙面汉,吓得那武林高手逃之夭夭。也正因为太湖救驾有功,他被康熙拔到乾清宫当了御前侍卫、领侍卫内大臣。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一个臭小子手上,是这家伙蛮力超过自己,还是跟着八、九、十阿哥花天酒地,耗损了自己功力?一旦醒过神来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怒冲牛斗,像头发疯的野兽,从臭水沟爬上岸来,嗖地拖出身上的佩刀,虚张声势地朝杨大壮砍来。嘴巴比刀锋厉害十倍地疯叫:“你们,你们愣什么?把这恶棍捆起来,按君前无王法处置!不要弄脏爷的刀子……”
“你是哪一门子‘王法’,哪门子‘君’?”
原来,康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德楞泰和刘铁成。鄂伦岱的所作所为他全看在眼里。实在见这畜牲闹得没了规矩,才上前接话。
“朕听你多时了,”康熙站在蒙蒙雾气中,铁青着脸说道,“原以为你不过仗着是八旗亲贵,骄纵些儿,你竟是特意糟践人!”
“奴才不敢!”鄂伦岱一见皇上说话,吓得跪下连连叩头,脸上奴颜婢膝,心里却是呕气。
“朕知道你口是心非,”康熙正眼盯着他道,“是不是跪在地上心里还在说,八阿哥荐你当甘肃将军,为什么皇帝老儿不下旨?你撒泡尿照照你这德性儿,你敢和你祖父父亲比?你只配给他捉刀提鞋!武丹怎么了,做了四十多年侍卫,你连他也不放在眼里,你眼里还有什么人?你想是朕亏待了你么?”
鄂伦岱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皇帝说出这种话,他要再狠一点,砍了也就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脸戚心诚地连磕响头,把个额头磕得鲜血淋漓,一股劲儿地低头认罪道:
“奴才该死!该死!惹主子生气了。奴才是主子一手拔起来的,做牛做马报不尽主子恩德。奴才失手打人,冲撞了御驾,还望主子开恩!奴才永远会象御驾南巡太湖救驾一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康熙的心软了下来,鄂伦岱虽变得越来越不像话,毕竟是孝康章皇后侄子、战死沙场的功臣佟国纲的儿子,何况在太湖救驾有功,因说道:
“还不滚起来!天都要黑了,车驾停在这里,难道就在这荒山野岭过夜不成?”
“是!奴才知罪,这里是难过夜。”鄂伦岱见康熙饶过了他,便立起来丧家犬一般溜走了。
康熙上了御辇,催着车夫赶路。眺望着西天边的火烧云,雨后云彩虽十分壮丽漂亮,但刚才鄂伦岱作威作福的那幅泼皮相,令他不快。他在御辇前竟敢鞭打杨大壮,仗着谁的势?他常跟老八、老九混在一起,吃吃喝喝,殊不知御前侍卫跟皇子们搅和在一起犯了天条?倘惹皇子有不轨行为,他必死无疑!
康熙越想越气,一掀帘子,冲刘铁成道:
“你去后头传旨,叫张廷玉过来!”
此次北巡狩猎,承德避暑山庄不过是第一站,此后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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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