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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发现了底下的棺材,棺材上裹着一层厚实的皮毛,应该是陈队说过的牛皮。这是这里特有的船形棺,正好一个人那么长。关于棺材为什么是船形有很多说法,最远的连渡过冥河的论点都有。
我最认同的是这里本来不是沙漠,而是湖泊,因为古人有水才能生存,所以独木舟可能就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带它下葬,自然很科学。
阿比丹继续指导我慢慢在棺材周围铲出一个直径很大的平缓的沙坑,然后用木板把周围固定住,以防沙子灌下来,白忙活一场。接着她让我从工具堆里找来刷子,小刀和铁楔子,跟我一左一右,站在棺材侧面,把牛皮上面的沙子刷干净。
她拿着小刀蹲了下来,跟我说:“来我旁边,看我怎么弄的,下回你可就要自己动手了。”
我走到她身边,也蹲了下来,看她要干嘛。
只见她熟练地用刀在牛皮和棺材之间划了划,把二者分割开,牛皮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放久了,已经不坚韧了,很容易地就被扒了下来,她说:“这里的棺材都不是用一只牛的皮裹的,你看,棺材上还有干了的血迹。这说明啊,这是下葬时活宰的牛,还不止一头。”
我心说,这真是四千年前的遗址吗?要知道,在不少朝代杀耕牛是犯法的,因为生产力低下,一头牛能顶几个人。四千年前的遗址,能用几头牛为一个人做牲,可想而知当时的生产力还是相当发达的,生活应该也是相对富足。
剥下了牛皮,阿比丹和我一同清理,把棺材上的沙土刷干净。
开棺之前,我是充满期待的。虽然在LL收藏馆见到干尸了,但和自己亲手清理出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里的棺材跟我们常见的棺材也是不一样的,我本以为,船形棺,是上宽下窄人躺在里头的,实则不然,这是上窄下宽的,就像船翻了一样,棺材盖板就是“船底”,是数块木板分别盖上的,而不像我们一块棺材板了事。
其实说开棺,远没有我们平时那么难,因为小木板都不重,一揭就是一块。阿比丹让我动手,我上去就揭开一个,只见里面正静静躺着一具干尸,脸型一看就是个男人。
阿比丹见我十分淡定地拿起木板放在一边,有点失望地问我:“咦?你怎么没被他吓一跳呢?”
我说:“哇姐姐,我看着有这么胆小吗?做金石的看见尸体被吓到也太丢人了吧。”
“刚才都羞得脸红了,看到尸体反而不害怕,奇怪奇怪,难道女孩子比这个还可怕吗?”
对于她的逻辑,我无言以对,这是一码事儿吗?只好无奈地看着仿佛小女孩儿的她,笑了笑,继续搬动小木板。
等木板都被拿下来,船形棺里的人也全部显露出来,这是一个头戴毡帽脚穿靴,身上裹着染色毛织披风的人,这身行头,你说他是宋元时期的少数民族,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偏偏那么久远,那会儿中原还是大概夏商呢。
他们说XH墓地的人,是印欧人种,说的可能是吐火罗语,简言之,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国人。这可能是这一带的早期文明。但是至今没有发现生活遗迹,也是奇事一件,可能埋在了沙漠之下,根本无从探测起。唯有XH墓地这样高出地面的沙丘才能进入人的视线吧。
对这位货真价实的老大哥进行了一番记录,我也拿出方格纸,笔和尺,开始画图。都整完了之后,专门的几个负责运输棺材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同事,用一种类似拼接箱子的容器,把棺材整体加固起来,然后直接把箱子运到土丘之下,再搬运上骆驼。
我问阿比丹:“这是要运回实验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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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