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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段婉曦从景廉家中带出来,薛雨晴心中很是不快。待听段婉曦说了缘由,薛雨晴忍不住发牢骚了:“景伯父为义父愤然辞官,我只道他清正耿直,好生相敬。谁想竟是这般严酷刻薄,心胸狭隘之人!”
段婉曦却没生气,反而说道:“素闻景伯父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人肃然起敬。”
薛雨晴却一时难以理解:“他将姐姐视为嫌犯,盘问驱逐,你竟一点也不着恼么?”
段婉曦停住脚步,叹了口气道:“当他逼问之时,我心中确然不快,几欲反唇相讥。但念他于玄成、子瀚有父子之义,即便再多不是,也只得忍让。况父兄姐姐自幼教导,人各有志,节操为贵。他与段氏素无交情,事关社稷,自然铁面无私。揣情度理,合乎人情,不为辱也。”
段婉曦的一席话,令薛雨晴如醍醐灌顶,又想起义父生平为人处事,终于有些明白。人生在世,不但需要同他人积极交往,和谐共处,更需要有一颗包容之心,化解他人对自己的成见、误解和怨恨。这一点,段婉曦已经学会,而她才刚刚意识到。
薛雨晴抬头看了看天色,“再有半个时辰便要入夜,今晚只得上我家歇息去罢。”
“不急,”段婉曦若有所思地道:“玄成临别时教我前往揽月阁听曲解闷,不知是何用意?”
“揽月阁?”薛雨晴当然不明白,脱口道,“风花雪月之处,有甚么深意?”
段婉曦道:“玄成临别只此一句,必然字字珠玑,切中要害。其中玄机,非探明不可!”
“只是此刻囊中羞涩,如何花费?”薛雨晴想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当即把段婉曦愣住了。她们虽没去过风月场所,却也知道价格不菲。两人从杜君雁那里出来,本就没带多少盘缠,都在路上用尽。这两天忙着三哥的案子,吃住人家,却忘了补充钱物,段婉曦不由得懊恼:“若在往常,便问姐姐要千金也无妨。如今却怎生是好?”
正想着怎么搞些财物,薛雨晴突然拉了她转过身去,背对大街。段婉曦刚回过神,便见薛雨晴指着前方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领头的约三十上下,八字髭?,一脸荡意,骑着高头大马,随从身上还拎着不少贵重之物,趾高气扬地走过来,看见过往妇女有些姿色的,还不忘上前调戏一番。
段婉曦见状大怒,压着声音咬牙问道:“哪家的畜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
薛雨晴低声道:“那厮便是宇文述幼子宇文智及,仗着父亲权势巧取豪夺,横行不法,全城百姓没个不恨的。”
段婉曦听了,眼中登时杀机毕现,又转念一想,突然有了个主意,便带着薛雨晴,悄悄跟在后面,见他不回家,反而向南而去,一直来到尚贤坊西侧大街上,街道两边都是烟月牌。宇文智及带人大摇大摆地进了中间一家,那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窗,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头顶上的牌匾,正是“揽月阁”三个字。
段婉曦寻思:“天赐其便,正好教那厮替我破费。”便与薛雨晴藏了暗器,随后跟了进去,在一个偏僻角落里坐下,观察堂中情形。
白天来听曲的客人已经纷纷归家,留下来的只有十几个狎妓之客,各自搂着姑娘们饮酒取乐。老鸨见宇文智及到来,带了几个侍者堆笑着迎了上去。
宇文智及挥了挥折扇,问道:“花魁娘子今番可在么?”
老鸨笑道:“正在房中。只是夜间不见外客,还请大官人……”
宇文智及让人取过一个精美的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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