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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初,北方深秋寒冷的夜晚一片漆黑,山脚下有个几十户的村子,几点零落的灯光闪烁,村东头一间小屋里,发黄的白炽灯下,火炕边围坐着许多人,屋地上也站满了人,气氛显得十分低沉压抑。
火炕中间躺着一位老太太,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已是油尽灯枯之态。身边或坐或跪的有些男男女女,脸上挂满了悲痛欲绝之色,显然是老人的儿女晚辈。离老人最近的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身英武豪迈之气,盘坐的双腿前有一个酒杯,里面斟满了酒。若有所思的盯着炕上躺着的老人好半天,吐出一句话:“姐姐,你的情况咱家老太太都知道,她有事脱不开身,不能亲自来,让我来看你一眼,能用上的法子也都跟我说了,一会儿我就试试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都尽力而为,剩下的看你造化了。”
躺着的老人费力的半睁开眼,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又沉沉的合上双眼。
这男人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面上毫无表情,好像喝的就是白水一般。这时,旁边的一位年轻男子说:“胡老舅,没有酒了,你稍等,我再去买两瓶。”
火炕上被叫胡老舅那位男子笑呵呵的说:老英啊,你老舅我喝酒还用你去买么,酒多着呢,你消停待着吧,一会儿有别的事要用你跑腿儿呢。说完就用手指在酒杯旁边的炕席上轻轻敲了两下,紧接着就是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画面——那个空酒杯中的酒就如涌动的泉水一般,顷刻间就涨满了一杯,旁边的人都能闻到一股酒香。
胡老舅拿起酒杯来对着那叫老英的一笑道:“老小子,闻闻我这酒咋样!”
老英这才从错愕中惊醒过来,伸过头去提鼻子一闻,说了一声:“真香啊!紧接着又是一句:哎呀妈呀!胡老舅,你可真是神仙啊!”
胡老舅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放在身边,空酒杯里依然会无酒自满,就这样,胡老舅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五六杯之后,一抹嘴说:行了,干正事儿要紧,赶紧去准备几样东西,记住,要一只二年以上的壮实点的公鸡,四盏敞口没盖儿的油灯,没有油灯就用牛油蜡烛代替,五谷杂粮一样一碗,香纸还要多多准备,抓紧吧!
一声令下如山倒,屋里的儿女晚辈都开动起来,按照老英的安排各自去准备应用之物。大约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备齐的是香纸和蜡烛,黑灯瞎火去乡里医院旁边的寿衣店敲半天门,才好不容易凑够数了。
胡老舅深色凝重,缓缓地说:“你们都去地上站着,炕上地方给我腾出来,一会儿我忙活的时候谁也别说话,另外大门要关紧,找个人在门口看门,屋里的人出去就别进来,也别让外面人再进屋了。”
老英安排了一个人去门外看大门,家里所有的亲人都焦急的等待着胡老舅的行动,十几双眼睛全都紧紧地盯着他。
胡老舅拿起手腕粗细的牛油蜡烛,一根接一根的点燃,一共点燃四根,分别放在老太太的头顶上方、胸口、左手、右脚处,每放下一根蜡烛,就念叨一句,嘴里念的是:乾首天元驻三魂,坤腹心神养七魄,艮手脉络组人和,震足锁阳行天下。
然后胡老舅倒退着走到炕边,在头顶的蜡烛旁边又摆了两个空碗,抓了几把五谷放到其中一个碗里,又接过旁边人手里的公鸡。说来也怪,公鸡在别人手里拿着的时候还紧着扑腾几下,到了胡老舅的手里,就好像骨碎筋断一般,一动都不动,要不是眼睛还转动,大家几乎以为公鸡已经死了。胡老舅一手攥住公鸡的脖子,一手抓着鸡头贴近空碗,轻轻一拧,咔嚓一声鸡头就拧下来了,然后鸡血就好像水流一般流淌进白色的空碗。
由于过度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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