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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启禀太尉,黑旗第三哨发现敌骑出营!”
鼻涕娃吸哒着鼻涕单膝跪在光滑的卧牛石前,石头上躺着个十岁左右光景的男孩,衣服和其他同龄儿童一样补丁摞补丁,却明显干净整洁许多。在石头周围还站着两个身高体壮的十三四岁大男孩,显然他们是扮演着侍卫的角色。
“嗯?”唐虞舜不悦地从卧牛石上坐起身来。
“呃……启禀最高司令官!”鼻涕娃赶紧改口,不过心里依旧疑惑:“话说虞舜哥,最高司令官真的比太尉还厉害么?”
“废话!最高司令官5岁会开枪,7岁会开车,10岁会开飞机。太尉5岁的时候能干什么?顶多和你一样穿开裆裤!你说谁更厉害?”唐虞舜不耐烦地回答道。
“唔,那是最高司令官厉害!可飞机又是什么东西?”
“飞机就是——算了,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唐虞舜颓然败下阵来,无奈地挥了挥手,估计这也是鼻涕娃一直改不了口的根本原因。旋即他又在卧牛石上躺了下去:“命黑旗第三哨继续监视敌骑动向,青骑第一哨、黑旗第二哨守好寨北石桥,青骑第二哨、黑旗第一哨、白旗第一哨沿河防卫。去吧!”
别看鼻涕娃只有六七岁,但口齿伶俐,记忆力好,旁人说什么话他听一遍就能牢牢记住。这也是唐虞舜选他做传令官的原因。
“遵命!”鼻涕娃一溜烟跑去传令。
此地名叫金鸡寨,位于穹州宁边郡清胡县城东北九十里,距离东面的剑州、北面的边关都近在咫尺,浑浊的沧水在这里汇合了从草原上流来的无闾河,然后从寨子下面滚滚流过。数万年堆积的泥沙为寨子里二三百户人家提供勉强耕种的土地,否则在这样荒凉的大西北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在寨子中间有口两亩见方的碧潭,此时虽在仲春时节,但潭面氤氤氲氲冒着水汽。在潭水滋润下,四周柳树已然绽出新芽,小草也从地底下战战兢兢探出头。
大自然的造化给缺雨干旱的西北赐予这样一方沃土一塘好水,真是弥足珍贵。像金鸡寨北十三里开外的苦水塬,别说找不到一块合适种粮食的田地,遇到年景不好的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只能奔波数十里跑到沧水边上取水。
正因为苦水塬土地不适合耕种,居住在那里的折密野教徒不像金鸡寨的禹族人一样以种青黍、养肥貘为生,而是终年骑在飞骥背上放牧游羚,靠羚毛、皮革等与中原过来的商贩以物易物度日。
就像所有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样,金鸡寨的禹族人与苦水塬的折密野教徒关系也非常紧张。苦水塬的游羚经常越界啃食金鸡寨的青黍,而金鸡寨的禹族人也会隔三差五跑到无闾河北岸苦水塬的地界开荒种地。除此而外,折密野教教义也与禹族人朴素的宗族、天地观念扞格不入,比如折密野教教徒死后,通常由教长诵念经文,毛毡包裹埋在土穴里,填平不起坟墓,四时八节也不会祭祀,这在厚养重葬、慎终追远的禹族人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
仿佛自有人类在此居住以来,两个村子就不停的械斗、厮杀、复仇。耳濡目染之下,父祖辈的仇视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各自子孙,哪怕两个村子六七岁的孩童隔河碰面,也会一边扔石块一边用最难听的脏话破口大骂。
不过在唐虞舜执掌金鸡寨孩儿兵大权之前,但凡两村少年儿童械斗,金鸡寨向来败多胜少。没办法,苦水塬的孩子从小骑游羚、骑飞骥,身体在冰天雪地里打熬得异常结实,而且仗着骑行的便利,救援则呼啸而至,逃跑则扬长而去,金鸡寨的小伙伴想占便宜实在太难了。
直到唐虞舜确立在孩儿军中的领导地位之后,将全寨七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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