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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好日子,这一回分外难熬,书瑶只觉心中烦躁,连带着身上都痒起来。
这痒意越发难耐,出慈顺堂的时候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本还想跟爹爹说带些账本回王府,却再也撑不住了,趔趄着往轿子里钻。
元娘早看出她不对,紧张地扶着她:“姑娘,可是饭食里头不干净?”
方书瑶只觉得身上越发难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一把合拢轿帘,元娘只听得她牙缝里逸出的两个字:“不知......”
元娘心里怀疑老太太作祟,不敢在方家多呆,叫人喊上方家的府医,一并急急往三王府去。
轿子一直抬到王府后院里才落下。
喊了几声不应,元娘一掀帘子,吓得唤了好几声“天老爷”。
方书瑶的脖颈、前胸衣衫未遮盖之处,眼见得生出好多玫红色的斑斑点点,几乎就要攀上下颌。
视线往下一落,那手上也都是。
她皱着眉头靠在轿子壁上,两手还在无意识地挠抓,看着像是被人诅咒了一般,叫人极为心惊。
元娘视她如命,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慌得说不出话来,一头扑进去探她的鼻息。
幸而还算平稳,她急忙将方书瑶背起往房里去,后头跟着屁颠屁颠提着药箱的方家府医。
门被元娘一脚踹开,沈涧和方书言正在中屋桌上对弈。
沈涧白子执于食指中指之间,神采飞扬,闻声看向门口。
他一眼便注意到方书瑶垂下来的手,那斑斑红疹如同什么恶疫一般,他脚尖微微一挪,下意识便想闪开。
方书言正对着棋局苦思冥想,比沈涧反应慢了些,看见元娘背着昏迷不醒的姐姐当即吓哭,慌慌张张就要扑过去,被沈涧手疾眼快一把拽住腰带。
元娘涨红了脸,喘着粗气往西屋榻上跑:“书言少爷别过来,不知道姑娘这是什么病,别沾上你——”
书言着急,却挣不过沈涧的力气,被他死死按住肩膀不许过去,哭得满脸是泪。
府医细细探看,松了一口气:“不要紧的,姑...王妃这是出了杨絮疹了,短则多半一夜就消了,厉害些也就一两日。”
元娘急切道:“这病不要紧吧?”
府医道:“您放心,这不是病。姑娘刚打南方来,对顺天府飘的这满天杨絮不适应,加上春季里扬尘多,才出了疹子。除了难熬些,没什么大碍,应该也不会留疤。”
杨絮疹?
沈涧松了口气。
他刚打朔方来的时候也得过杨絮疹,知道这病不传人,只是难受。方才看这红疹,还以为是什么麻疹天花。
他手一松,书言便离弦箭一样射了过去,趴在方书瑶床头,摇着方书瑶哭唤道:“姐姐!姐姐!”
沈涧孤零零站在当地,有些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