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旁观者，一个旁听的人。

“当小少爷找到我时，他拉着我的手说：其实，母亲的怀抱和你和父亲的怀抱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太多不同。他仰着头冲我微笑，可我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隐忍。那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的话，因为我知道，母亲的怀抱和父亲真的有太多不同。”老人苦涩的笑了。

“他一定是不想让你担心才会这样说的吧。”朱免免投以安慰的眼神，希望能让老人感觉好些。

“是啊，小少爷他总是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曾好好的爱惜自己。他十岁那年，老爷外出归来，见到他的时候很是惊讶，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惊讶来源于他书房里的那副画像。不久之后，他为小少爷置办了一身女儿装，逼迫他穿上。小少爷不肯开始绝食抵抗，我不忍见他受苦，便连夜带他逃出沈府。可惜还是被抓了回来，我被老爷打得遍体鳞伤，直到小少爷同意穿上女装。老爷抓住这一点，开始拿我的性命做要挟，只要他一天穿着女装，就让我多活一天。”

听到此处，朱免免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到那日落水为何沈羽潼没有胸，这么说来她就是当年的小少爷！

“那日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借此机会我让所有人误以为我是成了疯子，为的是不在被老爷利用。可小少爷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依旧穿着女装。后来沈府招了一批下人，沈府的管家也换了人，少爷从中挑了一位丫鬟服侍自己，她就是小菊。”老人停顿了许久，似乎想要理清思绪。

“后来呢，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朱免免急切的想要弄清楚这一切。

“看得出来，少爷他一早就知道你女儿家的身份，所以对你的感情异于别人，兴许是老爷发现了这一点。为了不让老爷伤害到你，少爷才把你撵出府。可三日之后，老爷竟命令手下杀光府里所有人，一夜之前，府里三十多口无人幸免。在少爷的恳求下，老爷见我年岁已高，精神不正常，饶了我的命，让我继续守着沈府。后来，我便失去了他们的消息。”老人为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似乎仍旧没能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满脸皱纹的他此刻已老泪纵横。

“我一直都在这里，所以姑娘和少爷的事情我也全部看在眼里，那日走时，想必姑娘的心里一定很恨少爷吧？”

老人近乎请求的询问，让朱免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何，在听到老人谈沈羽潼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是闪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沈羽潼、郁离。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为何在此刻竟会重合在一起，而且是如此的吻合？她摇了摇头，一股热浪从眼眶中涌出：“不恨了，再也不恨了。”

“姑娘！老朽求姑娘一件事，请务必答应！”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朱免免面前跪了下去！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朱免免伸手拉着老人，可他执意不肯起来。老人的一跪让朱免免颇感心酸，两行眼泪落下，敲打在寂静的房间里，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烦请姑娘一定要找到我家少爷，可以话请替老朽照顾好他！”在朱免免的搀扶下，老人终于愿意起身，可他还未站稳，嘴角便渗出血来。

“ 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人抬起右手轻轻晃了晃，示意朱免免不要惊慌：“无碍。劳烦姑娘扶老朽去后山。”

朱免免不敢耽误，慌忙搀扶着老人往后山走，这条路朱免免不止一次的走过，可今日为何会显得如此漫长。老人的嘴角在不断的溢出鲜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到了。”微弱的声音，佝偻的身躯，让人不由想到灯枯油尽一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