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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浓郁,已过子时。
两名女使带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儿从暗门处走向承王的寝宫内室。
待到承王看清来人,那两位女使已经悄悄退去。
那女孩儿身着戴青襦裙,腰间悬挂着翡翠坠子,上衣披着是雪白的团袄,身段虽然清瘦,但即便在昏暗的珠光下依然气质出挑。
她走到承王跟前,俯下身,行了大礼。
“瑶光参见承王殿下。”
此时的内室,承王正斜靠在塌上,身边还站了两位气质不凡的青年。
见瑶光行此大礼,承王还没出声,他身旁那个穿鞋暗红袄子的青年就先一步把她扶了起来。
瑶光抬眼看清了那少年的面容时,眼泪止不住留下来了。
“二哥,三哥……”她更咽了。
五年了,她终于见到亲人了。
承王看得出来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但这承王府依旧人多眼杂,今夜只是让他们匆匆见一面,待过几日他再寻个由头带着瑶光去城外庄子上见兄长。
几人依依不舍的分别了,看着兄长的背影,瑶光仿佛脱了力,人不禁向后倒去,萧翎赶紧托住了她。
他把她轻轻靠近怀里,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他又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殿下……”她有太多问题要问。可此时却不知从何问起,兄长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兄长还会在京住多久?这些问题总每个头绪。
她是承王的药人。
五年前她原本只是内狱里选出来送给大妃的药奴,不知道哪天试药的剂量就会要了她的性命。奄奄一息之时被承王捡到,将养了五年,受了他五年的恩典,无以为报。
她原是医家贵女,除了做承王的药人,她想不出报答的法子。
她还记得,那是年初的一个雪夜,她提着红纸灯从暗门处进来,那时萧翎正散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一地雪白。正得那红纸灯相配。
宫里养药人本就是禁忌,所以她的存在见不得光,她只得深夜才能从屋子里走出来,陪着承王在屋外走一走。
那时她真是大胆。承王刚刚屏退了所有人,本想叫她去雪地里走一走,可回头见她穿的如此单薄站在风口,眉头紧蹙。
她推开房门,趁着无人月色赤脚踩在雪地上。她解开了自己里襟的衣扣,却被承王制止了。
他第一次吻了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叫来两个女使带她回去。
“瑶光?”她听到承王呼唤她才回过神来。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还是那样清冷的声音,仿佛刚才和哥哥们寒暄的不是他。
她没有坚持,退出了内室回到自己的屋子。
等在屋子里的簪娘早就已经知道她的两位兄长已经安然回京了,看着瑶光的安定的面容,也跟着欣慰。
自从瑶光出生起,她就跟着瑶光,随着她颠沛流离。
“两位少爷终于平安了。”簪娘替瑶光散下头发,又卸去钗环,
“师父知道这个消息了吗?”瑶光情绪却不高,原本应该高兴的日子,语气里却充斥着担忧“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小姐……”簪娘迟疑着“林哥儿没把这件事告诉他爹,但他问你,想不想离开这。”
林景晨是瑶光的师兄,他们一生都是元山派的死士。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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