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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点俸禄,养活他自己的老婆孩子尚且艰难呢,哪里还能顾得上我们,你进门有人伺候,出门有车代步,难道这都不用银子吗?自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挣钱不知道谋生艰辛,你长这么大,可曾出去历练过一回,可曾拿回家一钱银子过,这家里谁都有资格说你哥哥,偏你没有资格说你哥哥。”
杨季卿哑口无言,伯卿倒是替弟弟辩解:“母亲莫要责怪弟弟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们不满足李驸马的条件,被他捅到皇上那里去的话,恐怕接下来的哪一天就是我明年的忌日了,明年的清明节,弟弟扶母亲去我坟头烧纸的话,千万要扶好母亲,莫让母亲伤心过度,伤了身子,母亲康健,哥哥我在黄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杨伯卿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哽咽,最后竟滚下泪来,不慌不忙地拿袖子去擦试。
季卿怔住了,他从小到大可是从来没有见哥哥哭过,今天不但见到哥哥热泪滚滚,还听哥哥提及身后之事,不由地心如刀绞,颤抖着问:“母亲和哥哥来我这里想必就是与我商量李驸马要挟事情的,那李家大哥到底了什么条件?如果我能帮什么忙的话,哥哥只管告诉我,哪怕只是为了母亲,我也必然万死不辞。”
杨伯卿扭头看着母亲,示意这件事由母亲来讲。
杨母叹了口气说道:“你哥哥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也只在你了,只要你舍得,他便能活,你若不舍得,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母亲,我与哥哥乃是一母同胞的弟兄,哪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母亲只管讲,孩儿舍就是了。”
杨母直愣愣地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冷冷地说道:“李驸马爷看上了你的冬儿了,他要让你哥哥拿冬儿去换回账本,今天晚上亥时便是最后时间,到时候他见不到冬儿,便要把这账本递给公主,再由公主呈给皇上。”
这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季卿给震得身子晃了晃,直觉得呼吸困难,透不上气来,身体也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更是白纸一般,眼前一阵一阵眩晕。
这时候外头忽然起风了,开始还只是刮起一阵小风,不一会儿,风便开始大起来,院子里也起了嘈杂声,一开始只是瓦罐枯枝在院子里滚动的声音,紧接着人们都出来,赶紧收取放置在院子里的东西---花盆,衣物,扫帚等等禁不起风刮的物什。
有的人被风吹起的东西打到头上脸上,吓得直叫,也有人看到风刮起来的东西朝另一个人身上飞去,大声喊叫提醒对方躲避,短短几分钟之内,这风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顷刻之间,飞沙走石,如同季卿听到的噩耗一样,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
按照伯卿的吩咐,杨母身边的老仆人孙妈还有一个三十五六的年轻寡妇仆人薛婶已经把季卿房间的所有窗户都关上了,孙妈守在前门,薛婶候在屋后,不让他人贸然闯进季卿房间里来,杨府的三位正经主子都在里头说话。
风大起来之后,薛婶见后窗户的两扇窗被风刮得时而吸进去,时而鼓出来,晃动甚是严重,发出的声音也很大,她便走过去趴在窗户上,用手摁着,不让它因为晃动发出巨大声响,影响了主子们谈话。
季卿瘫坐在椅子里,呆傻了一般,许久说不出话来。
杨伯卿劝慰杨母:“母亲,四弟难以割舍就算了,我也有心尖上最嫩的那块肉,我知道那块肉被人动一下有多疼。我已经打算好了,给他俩一些盘缠,今晚就让四弟领着冬儿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得的地方,改名换姓,安居乐业,但是四弟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回头,哪怕家里血流成河你都不要回头。你一回头的话我们家真的就无后了。”
杨母低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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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