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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来,那看起来像是一个怪圈,使她无法逃脱。
只是现在这一圈又多了一些东西。
一名幼小的童声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软软糯糯的声音,直击人心。
妈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那种仿徨无助使她心痛。
“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只是……只是…“她在梦中这样回答,只是后来却没有了下文。
有没有体会过一天睡不着,黎明前醒来,或从梦境中无数次泪流满面?梦境中,你的父亲和母亲化作尘土,你的爱人一个个化作鬼魂,你的朋友一个个化成了青面兽。
醒来后,你再也不能入睡,你在流泪沉睡,又在沉睡中流泪。
在黑暗的空间里似乎连自己也不存在。
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肉体在大千世界里挣扎,而自己的灵魂却站在高处冷眼旁观。
姚木槿感觉自己像是单脚着地,她实在是无法承受了,在床上躺着的姚木槿想,快走吧。
“这孩子我不留,周末我去看人,去不去随便你。“那是白天姚木槿对李俊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温文尔雅的李俊生不再固执己见地劝说,他只是在沉默许久后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有些无奈地转身离去。
背影消瘦了,看起来有点孤单。
姚木槿以为闹到这份上李俊生应该不会再去管她了,所以在公司门口看到李俊生是姚木槿没料到的。
“俊生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姚木槿因惊异而停步的脚步,李俊生心中这几天对姚木槿无情决策的不满突然间烟消云散,他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姚木槿心中是多么的脆弱。
突然间经历了太多的姚木槿心里的承受早已达到饱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摧毁自己,她不相信自己会被照顾,不相信自己会被爱,不相信自己能再一次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如今,她像一只折翼的鸟儿,恐惧着身边的一切,再难翱翔天际。
姚木槿向李俊生迈出了两步,像是在向未知事物的幼仔试探。
“当然一定要来,尽管你的决定我不赞成,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李俊生温和地冲着姚木槿笑了笑,张开双臂拥住瘦骨嶙柴的姚木槿。
姚木槿轻柔地靠着李俊生,淡淡一笑。
两人在去医院的路上再也没有说话,赶往前面的汽车让姚木槿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嘴。
“别打麻醉药。”她是这样告诉医生们的。
痛吗?痛,姚木槿想痛得让她留一辈子。
“不行。”刘俊生立即反对。
大夫们也对此表示反对,他们说:“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去做人流是非常危险的,没有麻醉剂你是持不下来的。”
这次,姚木槿并没有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她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她妥协了,轻柔的声音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那么,局部麻醉吧。”
看着那孩子远离自己,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躺在手术床上,姚木槿感觉冰冷的针尖刺入她的皮肤,她无法说出自己的内心感受,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无试则弃的不甘?她自己也说不出,望着上方摇晃的灯火,空空的眼睛突然冒出一道水痕,穿过太阳穴,没入耳中。
“他认为你在哪里,就在哪里。“
“那孩子将在你的爱中成长,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