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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伯恩目光一凛,突然笑了:“这个地方你爸爸和你妈妈在那儿呆了两年,你能从书里了解一下他们曾经呆过的地方很好,也许能体会当年你爸爸你妈妈丢了你的苦衷,拿去慢慢看吧。”他朝我挥挥手。
我拿着书退出来,只见大厅里的人一个也没有走,眼光不约而同地看着我手里的书。
“安之,你怎么能把爷爷的书拿出来!”雪姨不满地问我。
“爷爷让我从书里了解一下爸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我说。
“是爷爷让你拿出来的?”木随云不放心地问。
我点头。
他舒了一口气。我立即感觉大厅里空气凝滞,各人脸色异样,我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将心底的疑虑埋起来。
回到五元,木北和舒生都不在,我随手将书插在桌上的小书架里,换了日常的衣服,取下了脖子上的项链,当初步妈妈给我戴的还有一对耳环,但见我耳朵没有洞,就没给我戴上,却希望我收藏,我没要,诚言让她帮我收着,步妈妈挺大气地答应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耳朵上打个洞,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所以那对耳环,我是不会要了,虽然它也可以换钱,可以供我有一天逃命。
我出门去学校。现在正是傍晚吃饭时间,给舒生打电话,他说他在琴房练琴,马上就出来,让我到学校喷泉那儿等他。打电话给木北,木北说在俱乐部练散打,让我们不要等他。我在喷泉前的台阶上坐下来,旁边有几个同学在嘻嘻哈哈用手机拍照,有一个嫌我碍着她们了,跟我说,同学,可以移个地方吗?我又坐到另一边,抱起双膝,头抵在上面。这个姿势比较安全,护心,护胸,随时可护头,又容易展开身体,我看过一本书,说做这种姿态的人缺乏一种安全感,我觉得说得不对,做这种姿态的人最自知,对自己最了解。
有脚步走近,我听出是舒生的脚步,他的脚步很轻很静,走路的姿势很直很稳,仅从他的身影就能看见这是一个干净柔和的青年。舒生在我身边坐下来,也抱起双膝,头低在上面,不过他侧着脸,看着我静静地笑。正对着他的脸的是黄昏时毛茸茸的阳光,有柔软而静谧的温暖,那张眉清目秀的脸成了那团落日里最清明的亮点。
我也侧着脸,暖暖地笑,“舒生,五元的房子住得习惯吗?”
我让阮重阳帮我留意一下房子,不要面积多大,地段多豪华,安全、安静就好。阮重阳说,“要安全,住军区,要安静,住郊外,再说,哪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就像你这身手,要进人房间几个能阻挡?”
自从那年我去了野战俱乐部面试,又被取录,他惊讶得几乎崩溃,没想到我身手这么好,万分庆幸地长叹,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英明过,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当成了朋友,没当妞泡,也没当敌人打。
说到房子,他又说,不如选个豪华点的地方,那儿管理费高,但相对治安要好,环境也要好,交通也方便,反正你现在也买得起。我说太贵了不要,我还想揣着钱睡觉。最后考虑来考虑去,阮重阳说,干脆把我明朗居的房子买给你,一口价,一百万。他知道我不想占他便宜,一百万正是市场价格。
那个地方我住了几年,后来住到五元后,我偶尔还过去打扫一下灰尘,坐在那宽大的沙发里听听屋子里我们曾经留下的声音。我想,我前世一定是一只猫,猫和狗不同,狗恋人,猫恋地,无论是贫瘠的青山村,还是这个住了几年富贵的套房,我都充满了留恋,舒生前世大概是一只狗,他不恋地,他恋人,他说,姐到哪儿,我也跟到哪儿。
“姐住哪儿,我就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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