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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人惊得连忙跪了一地,“皇上恕罪。”
“来人,把这宫里的都给朕搬出去,朕不想在这里,在宫里任何地方看到跟上官氏有关的一丝痕迹!”夏候彻沉声下令道。
他不要再看到她,不要再看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他要将她从他的人生中彻彻底底的抹杀干净。
“奴才这就办。”孙平带着宫人回道。
夏候彻面色沉郁,怒然拂袖而去。
孙平带着宫人起身,站在东暖阁回头望了望夜色之中孤身而去的人,不由暗息叹了叹气。
他不知道那个人骗了他什么,可他相信那绝不全是虚情假意的欺骗,如果没有一丝真心真意,又怎么骗得倒他这般精明善疑的人?
“孙公公,现在怎么办?”宫人小心翼翼问道。
孙平扫了一眼东暖阁内,道,“能怎么办,快动手把东暖阁的东西都换了,换成跟以前全不同的,东西摆放也不能再跟之前一样。”
“是。”一众宫人齐声回道。
孙平点了点头,又道,“再去凌波殿和素雪园那边支会一声,让人把那两处的东西都给换了,换完全不一样的。”
“是。”
说罢,一伙人连忙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
西园,灯火通明,一片静谧。
原泓一边惬意地酌着小酒,一边看着一桌的折子,将上奏重要事情的折子分理到一边上承皇极殿,一般不需要上承的折子便由他直接处理了。
夏候彻一掌推开门,惊得跷着腿的人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坐正了自己连忙抿了口酒给自己压惊。
“大半夜的你往微臣这里跑,你不怕人误会断袖,我还怕呢。”原泓没好气地哼道。
夏候彻狠狠瞪了他,随手拿了他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喂喂喂,这是我刚从酒窖里拿过来的,你给我留点儿。”原泓连忙站起来叫唤道。
夏候彻随手将空的酒埕一扔,道,“那就再去拿。”
原泓瞅了他眼,也听说了今日前朝的事,知道他现在是郁闷得想借酒浇愁,于是
一开门叫外面的侍卫去酒窖扛了几坛过来。
本是想早点把这不速之客灌醉了清静,结果根本不用他劝酒,人家直接抱着坛子一顿牛饮,他一手撑着脸望着对面的人,好奇的问道,“喂,上官素到底把你怎么了?”
她也真是厉害啊,把个面对千军万马都无惧无畏的人给折腾到了这个模样。
夏候彻听到那个名字,放下手中的酒,沉声道,“不要在朕面前提这个名字!”
说罢起身离开,任何与那个名字有关的,他不都不想看到,不想听到。
自西园离开,途经碧花亭,他走着走着似乎又看到了湖对岸的亭中有着隐约的人影,那影子越来越清晰,清晰得让他的心为之寸寸皲裂。
他愤怒的奔至亭中,那人影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夏候彻颓然仰躺在亭中冰冷的地上,喃喃说道。
“三年了,我以为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有我心爱的女人,有我们的孩子,可是你不要我,凤婧衣,是你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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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皇桑,生下来就爹不疼,娘不爱,现在连你媳妇儿都不要你,摸头,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