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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爹打量着媒人带来的姑娘,心里嘀咕:模样倒不咋地,块头挺大,尤其令他感到满意的是,这妞屁股够大。
老爹也只有五十出头,不知从小就这样,还是后来受尽日月精华的给养,一张脸糙黑糙黑的,正因为这个缘故,老爹的老爹给他借用了个邻居黑狗的名字:狗蛋。
说着不雅,习惯了的老爹对名字无所谓,反正大家一直这么叫,听着听着,也就不像小时伙伴们起哄那样生气了,老了叫啥不一样。
看透了的老爹最关心的是他和老伴唯一的儿子--二狗的婚事。二狗只有五六岁大老伴就去世了,没钱再续弦的老爹,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再这宝贝疙瘩拉扯到了十八岁。
按说像老爹这样人家,一般说媒的也不肯来,怎奈老爹有门过硬的手艺—打铁,农村人嘛,谁不要个铁锄铁锹铁铧的,再不济,一把菜刀总要备的。老爹人实诚的很,三邻四坊的,来求打个工具什么的,他做起来从不含糊,细敲慢打,总能在说好的日期前给打出来,而且刷了油的铁器,显得异常锃亮,晃得主家满脸笑容,乐呵呵的夸他手艺精湛。况且老爹做活从不漫天要价,即使东西要的急,他也不趁火打劫,平时的价格就比镇上的公道,所以连外乡外村的,常有慕了名的人赶来央他打。
望着渐比他高比他壮的儿子,老爹的心思活了起来。
特别是上次村上齐家三嫂骂上门来,更坚定了老爹的想法。
老爹的老爹并不是这个村的。
那是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河南地界连树皮都吃光了,人们实在是没法过,活下去的希望支持着老爹的老爹一路辗转来到了南方--这个远离战争,半山半圩的齐家村。
齐家村顾名思义全村多是姓齐的,只有十来家像老爹这样的跑反避难的外来户。开始来时,对外来人不甚待见的村人,总是叨难他们,他们当中也有受不了窝滥气另寻他地的,亏得老爹家有门户户用得着的手艺,加上常年夹着尾巴做人,年来暑往的,经历了不熟到熟,熟了变亲的过程,大家都默许认同了他家的存在。
可是齐家三嫂的突然气势汹汹的到来,着实把老爹吓个够呛。
从未和村上红脸的老爹,抽着旱哒子,听齐家三嫂“左一句狗蛋,右一句狗蛋”的数落。老爹压着心里的怒火,这些年来,村上人当面称他狗蛋的,还没有几个了,这三嫂究竟着了什么邪?
义愤填膺的三嫂紧跟说的一番话让老爹羞得没地自容。
原来农村人入夏都爱在傍晚时分冲个凉,洗去一天的劳累与困乏。这三嫂家有个二八的闺女,那是脸生得俏,要身材有身材,该翘的地方翘,该凹的地方凹的美女坯子,现订好了日子不几天就要嫁到县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可那天姑娘一个人先从地里回来,插好门洗澡,当擦拭着白花花的身子时,猛然抬头发现未关严实的窗棂边上有双眼睛,吓得姑娘花容失色,惊呼着救命,恰巧三嫂这时也正进家门,循着声音发现了正快速翻墙头的老爹家的二狗。
身强力壮的二狗像老爹家养的母狗阿黄一样,跐溜一下便跃过土围的墙头。没抓着现形的三嫂这不气急攻心,问了她家的姑娘怎个回事,急急找到老爹理论来。
“好桩桩的婚事,马上就要办了,要是给外人知道了,我家姑娘这还怎么嫁人?”
三嫂气急败坏的说。难怪三嫂这么着急。
“这个狗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等他着了家,我非剥了他的皮”老爹一边发着狠一边双眉聚拢如蚕样,心里思量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是啊,虽说你是外来户,你看大家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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