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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迎头碰上沈霞和唐富贵从堂屋出来,和唐小草唐小叶说:“走,牵着牛,跟妈一起下地,把豆子给种了。”
种豆子?
林菀想了想,这个季节,割完麦子就开始种豆子,之所以晚了一天,是因为张嘎子去看护张老汉给耽搁了,既然指望不上他,今天沈霞和唐富贵才使唤唐小草和唐小叶一起去。
不待林菀反应,唐小草已经把牛牵出牛棚,唐富贵也搬出犁子、铁链、木撇,开始固定在牛身上,又抬了一半袋豆子种,搭在牛身上。
林菀立刻反应过来,也要一起跟着去帮忙。
唐富贵问了问张老汉的状况,除了摇头叹气也没多说什么。
沈霞说:“别,小鱼,你别去了,来回跑这一趟也够累的,在家歇着,地里有我和你阿爸,还有她们两个,就够了。”
“就是就是,牛可听我话了。”说着,唐小叶从唐小草手里接过牛绳,牵着比她个儿高的牛,出了院子。
沈霞拎着一塑料桶水也出了院子。
林菀追出院子,问:“阿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天黑回来!”沈霞说:“囡囡,你好好休息。”
林菀哪里会休息,感受到沈霞的关心和疼爱,妹妹们的懂事,林菀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唐小鱼,她由心里的开心、温暖。更加想让他们生活得好一点。
她关上院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
陈月桂当天晚上回到李家沟,屁股还没坐热,村委会的喇叭就喊她去接电话,是医院的。
陈向文走了。
虽早有心理准备,陈月桂还是不可遏制地靠着墙在没人的角落大哭起来。她不记得自己阿妈的模样了,她阿妈在她三岁的时候病逝的,是阿爸既当爹又当妈拉扯她长大,教她识字读书,看着她出嫁。
这世上仅剩的最疼她的阿爸,没了。
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去,只剩归途。
陈向文是孤儿,灵棚内来吊唁的除了学校的同事领导,就只有李耀辉这边的近亲。
从阿爸去世、火化,到操持丧事都是李耀辉和李全友帮忙的。
此时,李耀辉陪着陈月桂身穿孝衣头戴孝帽跪坐在棺材前,这几日她食不下咽,人已消瘦了一大圈,有些虚弱,李耀辉看她可怜,由着她半靠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垫着的麦秆。
“多谢。”
“应该的。”
多余的话再也没有半句。
头七一过,离世的人留在这世间的痕迹几乎全被抹去,只有那至亲的人心里放不下,陈月桂靠着窗,看着院子里的水滴击打着青砖,发着呆。
整日整夜的睡不安稳,父亲的离去似在心里留下一个大空洞,身边的他看着离自己很近,那心却不在自己这儿,没得厚重的情感把它填满,陈月桂有些喘不过气。
更别提那夜深人静之时,一声声“小鱼,小鱼……”,几乎让陈月桂气血逆流。
陈父去世这一段时日,陈月桂休假在家,李耀辉不愿日日和她相对,整日在村里晃悠。
拐弯处的青石板路上,油纸伞掉在一旁。
林菀已经在范志红饭馆干了小半个月,不放心家里,昨晚赶回来,今儿一早又赶去镇上上班,因为下雨青石板湿滑,她不小心滑了一下,等她直起腰来,站稳,油纸伞不知何时被李耀辉捡了,撑在她头上。
雨水顺着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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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