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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桶山其实不是一座山,而是两座山;南面的那座叫酒山,北面的那座叫桶山,这两座山在杨梅洼连接在一起,像一个酒桶一般环抱一个小村子:“酒桶村”。
秋高气爽,正是收获的季节。酒桶村的村民们现在几乎都在酒山的坡田上忙着收割庄稼。苍翠的山,金黄的稻谷,快乐而忙碌的村民,这样的画面总是让人感觉到希望。在忙着劳作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虎皮裙,头戴虎头帽的六七岁的小男孩,特别地招人“烦”,只见他拿着一根竹枝,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带着几个年纪相若的小男孩,向着大人们堆好的谷垛发起冲击:“冲啊,杀死那个妖怪。”然后这个“妖怪”瞬间就被砍得七零八落。
一个中年汉子冲上来做势要抓住这几个小破坏者,破坏者者们迅速散开,戴着虎头帽的小男孩对中年汉子说道:根叔,你只要给我们每人买一个冰糖串,我保证再也不来杀你们家的“妖怪”了。
根叔还没有来得及作答,那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远远地冲着小男孩喊道:牛娃,你的牛跑了,还不快去牵回来,你爷爷要打你屁股了。
牛娃歪着头说道:龙启哥,你休要骗我,我的大青牛正和小母牛在河里面洗澡哩。它们可亲密了,就像你和绿衣姐姐一样亲密。
田间劳作的人们“哄”地都笑开了。田埂上一棵皂荚树的树荫里站着一个少女,她身穿一袭桑麻布的绿裙,发髻上别着一朵红色的山花。这少女正是小男孩牛娃所说的绿衣姐姐,这时听见牛娃的话和众人的哄笑,她那山花一样娇美的面庞上不禁飞起两朵红霞。
少年龙启向牛娃这边追了过来,边追边喊道:牛娃,看我不揍你。牛娃和几个孩子撒腿就往东边小河跑,几个孩子跑地时候还不忘喊道:龙启哥哥就像大青牛喜欢小母牛一样喜欢绿衣姐姐。
在少年们向东奔跑的时候。东方蔚蓝的天空中飞来了一只鸟,这鸟越飞越近,也越来越大,逐渐地人们可以看到,在这只大鸟的背上驮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大鸟在小河边开始向下滑翔,最后停在了坡田边的草地上。然来这并不是鸟,而是一只两翼宽丈余的木鸢。
木鸢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位老者,花白的头发,几缕长须,穿着皂色葛布长袍,头戴一方折角巾;老者身后蹦蹦跳跳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梳着两支羊角辫,穿着碎花小袄,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可爱。老者从木鸢上下来之后,摇着一个木铎,边摇边喊道:收集诗歌咯,风土人情,山野怪谈,稗官野史,黎民疾苦,隐逸高道,来者不拒。
田间劳作的村民们看见老者,说道:是言老官来了,说来他可有一阵子没来了。然来这老者乃是大虞皇朝的采诗官老言,专替官家搜罗各地诗歌民谣,最近这几年专门在酒桶山所在的赤岗州苍意郡一带活动,在酒桶村歇过几回脚,故同村民们都相熟。
牛娃看见老者,跑得更加欢快了,边跑边叫着:言爷爷,言爷爷。这牛娃的爷爷老牛头同这老言最相与,所以每次老言来到酒桶村都在老牛头家里歇脚;牛娃也最喜欢这位言爷爷,因为他总是有着讲不完的故事,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言爷爷还经常带来一些冰糖串、松皮饼、枣糕之类好吃的。这不,牛娃刚跑到采诗官身边,就把他的包裹抢下来,在里面翻着找冰糖串。不过这次让牛娃有点失望,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失望之余,他又跑到木鸢上搜寻一番,还是没有收获。
牛娃这下真的很失望,他回到到老言身边,准备再次仔细检查一下老言的包裹。这时候龙启过来了,和采诗官打过招呼之后,很严肃地对牛娃说:牛娃,不许随便乱翻人家的东西知道吗。
牛娃对老言也很严肃地说道:言爷爷,你怎么没有带冰糖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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