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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汪汪,真心实意地舍不得,轻轻贴着他的肩膀,声音软糯,“夫君。”
裴长风没有和女子交往过,对她的亲近感到十分难捱,是从心理上产生的不知所措。
他分明已经赶苏婉婉走了,只要她走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不会连累到她。
“苏姑娘,”裴长风轻轻叹出一口气,“我是残废之身,科举已然无望,日后拼尽全力或许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你与我做夫妻并不是明智之举。”
“哪家做夫妻还要考虑什么明智不明智的,”苏婉婉语气坚定,“我们之间是缘分,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她才不信什么残废不残废的,就算是砸锅卖铁她也要给裴长风治好了,就算治不好,裴长风开学堂当夫子,和他在一起可比和别人在一起强太多了。
苏婉婉抱住裴长风的胳膊,“我不管,总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苏姑娘……”裴长风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但他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只能任由苏婉婉挽着。
他对苏婉婉感到无奈,身体的疲惫已经容不得他想再多,嘱咐她一句,“我醒了的事情千万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知道了,”苏婉婉在他的中衣上蹭了蹭眼泪,“我才不和任何人说。”
她的泪水湿润,带着微微的凉意,裴长风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沉沉睡去。
……
阳光暖烘烘的,没有熟悉的阴暗与潮湿,空气中是干燥而温暖的皂角香味,屋外有浆洗衣物的水声,淅淅沥沥,多么平常而又令人眷恋。
裴长风看着帐顶,一时怀疑自己陷入了一场临死前虚幻的梦。
他其实极少回到村里,十岁以后便长居书院,一个月回来一次,过一晚上就走,自父母故去后,家在他的记忆里就变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只剩下了单薄的墙体与陈旧的家具。
裴长风闭了闭眼,费力地想要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但他的身体亏空地太厉害了,仅仅是睁开眼醒过来,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力。
屋门半掩着,隐约可见苏婉婉走动时的身影婉约,她费力地抱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是换下来的脏衣与几件裴长风从前穿的夏衣。
在苏婉婉把自己桃粉色的肚兜抖了抖挂起来的时候,裴长风才移开目光。
敲门声响起,裴大伯娘拿着半个冬瓜来,热络地朝苏婉婉笑,“婉婉啊,伯娘看你一大早上就去了村长家,你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家里没菜吃了?看,伯娘特意给你拿的大冬瓜。”
苏婉婉甜甜笑着接过冬瓜,“不干什么,就是麻烦村长去镇上帮我请个大夫来,给长风瞧瞧。”
“长风可是好些了?”裴大伯娘试探。
“是啊,”苏婉婉放低了声音,“已经醒了。”
裴长风握紧了拳,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颤抖。
裴大伯娘心头一惊,声音不由自主提高,“醒了?”
苏婉婉笑,“我昨天还梦见他中了举人老爷,伯娘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暗示?”
“梦?”裴大伯娘没好气,“你梦见他醒了?”
“是啊,也只能做梦了,”苏婉婉嘟囔,“当时我娘也没和我说他一直不醒,我心里急啊,谁家过日子没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家怎么活?”
她的目光落到裴大伯娘身上,“伯娘,您说把我当亲闺女的,那我现在过成这样,您是不是要帮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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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