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半。因为听的人会自主地将剩下的一半补全，然后深信不疑。

默默地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司雨辰继续低着头，装深沉。

……未来的师父大人啊，请千万要理解他的难处！

但可惜的是，这一回幸运大神没有眷顾司雨辰。

看着听到自己的问题后，愣了一下低下头去的司雨辰，凌浩清的眉头不由地皱得更深，心底也生出几分不悦来。

只是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愿意回答吗？

但随即，凌浩清的心里猛地一惊。

他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明明是初次相见的人，对方凭什么将自己的事情，都对他和盘托出？

他……很奇怪。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凌浩清的眉头一皱，不由地再次仔细打量起司雨辰来。

他大概十六七岁，身材纤细瘦弱，虽说身上的衣衫破旧脏乱，但那在清洗过后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以及纤长柔软的手指，都表明他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凌浩清的目光掠过司雨辰的脖颈时，突地一顿。

那是――一道伤疤。

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了，伤得不深，愈合得也很好，只留下了浅浅的一条。

但看着那道疤痕，凌浩清的心里却不由地生出了一股怒气。

――居然有人敢伤他！